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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生活足以啟用一個人的懶惰因子,我又憋了一個月不曾好好說話、亦未曾出門遊玩(散步那不算),可以說是積壓了滿腔的怨念‐‐什麼黑不溜秋的衣服,手撕了才解氣!
……
不過,這……
我和他俱是修身的軟甲‐‐雖然我因為太瘦沒修起來,但不管怎麼看,這也不會是居家的裝束。初到夜魔我便受傷昏迷,但記憶猶新,這兩套衣服無論顏色、款式,都與那日圍攻我們的夜魔軍隊完全一致。
我騎在夜魔國獨特的坐騎上,兼具龍與馬特徵的生物格外溫順,一步一步穩穩地走著。
前路未知。
我與黑鋼並駕齊行,凱甲加身的黑忍者顯得更加威武。察覺到我的視線,他轉頭來看我,神色亦是凝重,但卻十分堅定;他頓了頓,又轉回頭去,片刻的注視似乎是想叫我安心。
其實我有什麼好擔心呢,只不過有些莫名而已。
一來就被夜叉軍隊包圍,沒怎樣就捱了一刀,結果這時竟穿上了屬於曾經敵人的凱甲‐‐這事說起來頗有些戲劇性,我抱著他剛剛扔給我的長弓。
難道……這是要上戰場?
這樣一想,似乎一切都有跡可循‐‐夜叉王莫名奇妙地收留我們、初醒當晚黑鋼與夜叉族人的衝突、專配的房間與醫生……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餐,對這一切最好的解釋,便是我們要為夜叉族賣命。
那個曾說一生只侍奉知世公主一人的忍者,不知此時作何感想‐‐人在屋簷下啊,何況那時還有一個不省人事的我。
似乎是……惹上了一點麻煩。
身處夜魔地界,我二人怎麼也算小有身手,而對一軍之長而言,我和他這樣的人,若不能用,則必除之……黑鋼不時在看我,似乎是在確定我的狀況;我笑著沖他拋了個媚眼,後者眼角抽搐,嫌棄地轉過了頭去,我忍笑。
‐‐你再看下去,我本來會騎馬也要變得不會騎了呢。
……
沉默著,我與黑鋼馭馬徐行至城郭之外,已聚了好多人。
‐‐鐵騎繞龍城。
清一色暗黑色系的凱甲,深藍的披風與抹額,雄師百萬,極目遠眺也只能隱約望到邊際;陣容強大而陣形有序;軍士們驍勇健壯,純黑的瞳仁隱在夜色裡,發出決然而堅定的光芒,熊羆之師,所向披靡。
我與黑鋼對視一眼,難怪連我倆也被逼到那般地步。
良兵必有良將,軍陣正前,一人黑髮流瀉,抬頭凝望即暗的夜空;我和黑暗順著他的視線望去,只見一座空城懸於茫茫暮色,透出不可思議的強大力量。
那是……
眼前驟然一亮,四下如同白晝,再睜眼時,我們竟已踏上了這座空中之城‐‐高峻的崖下,一個比畫還美的人獨乘一匹駿馬,身後青白軟甲的將士誓死相隨。
阿修羅王。
那就是,夜叉王一直看著的人。
……
雙王對陣,虎狼之師,此處名為修羅場。古來徵戰,少有人歸,親歷如此豪壯場面,連我都不免熱血沸騰,黑大人更是早已躍躍欲試;何況前有勁敵,而後方,夜叉族對我們恐怕還未完全信任。
沒有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