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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就這樣,日子一天天過著。
在新的國家,飯菜我吃不慣,語言我聽不懂,連治病也是我沒見過的方式,很多事我不得不求助於黑大人;而他的反應卻很淡然,只有前幾晚和衣而睡以便警覺,之後也放鬆了許多。我倆每天窩在這個小小的房間裡,除了不能對話和相看兩厭之外,日子過得倒也算滋潤。
而這一養,就是半個多月。
傷口不深,但卻有些長,癒合起來也就慢了許多。在白鬍子老頭和黑護士的聯合治理下,它終於結成了硬梆梆的血痂,相信很快便能痊癒;而在房間裡窩了足足二十多天的我也終於可以重獲自由,並得到了洗澡的許可。
……
&ldo;啦啦啦,洗澡惹o(≧▽≦)ツ&rdo;
&ldo;快點。&rdo;
黑大人管得是真嚴啊。
這對於我這種愛說愛玩慣了的人來說,簡直跟蹲監獄一樣。有時候我都會懷疑我這甩手掌櫃是不是直接被人篡了權‐‐自□□大人當家,我是酒不能沾,澡不讓洗,門不能出,連院子也只去過三四次;唯一的安慰就只有用不著做家務,整日吃吃睡睡,生活簡直可以跟豬媲美。
有人說,你可以像豬一樣生活,但永遠不會像豬一樣快樂。
身為一個話癆……
生平頭一次覺得說話是件這麼重要的事。交流是人類需求之一,就像吃飯睡覺一樣平常,前十天又被黑大人嚴厲禁足,我幾乎連屋子都出不去,就連要解決生理需求……他也要守在門口,嚴厲程度堪比奶爸。
我又不是小孩子!
但無疑我認識了一個全新的黑鋼。對外可撐住場面,禦敵則萬夫莫開;對內又心細如髮,小小的房間被他打理得井井有條……有時候連我都在恍惚‐‐他真的是我剛開始認識的那個冷淡得像冰山一樣的忍者嗎?
……
我一邊想,一邊嘩啦嘩啦地玩水,如果忽略黑護士強制扔進去的那些藥發出的藥味,泡澡也許會是全天下最幸福的事情。
真是的,天天串通白鬍子老頭出賣我。
&ldo;快點,吃飯了。&rdo;
被催了。
摩可拿翻譯機的功能不在,我們聽到的便都是原本各自國家的語言。這種感覺相當奇妙,聽著原本熟悉的人用一種完全陌生的語言描繪同樣的生活,我耳濡目染,也就聽懂了一些簡單的詞。黑大人說話向來簡短,倒也容易猜的。
他催小孩子一樣的語氣,我於是也學著小孩子那樣嗲嗲地答:
&ldo;嗯知道惹&rdo;
……
不用想就知道他又要起一身雞皮疙瘩。
但我倒也沒再多泡,儘快洗好跳出浴桶,畢竟帶著血痂,還是不能久泡的。毛巾已經放好在了一邊,厚質的白色中衣也已經擺在了那裡,瓷碟與木幾輕觸的聲音一聲一聲輕而有序,小小的屋子已被飯菜的香氣填滿。
我家阿黑真賢惠。
好歹擦了擦,我開始磨磨蹭蹭地穿衣服。飯不一會兒便擺完了,我卻還沒有穿完,黑保姆十分清楚我拖沓的惡癖,直接繞過屏風來,我才只換上中衣。
&ldo;嗚嗚……&rdo;
毛巾直接扔到頭上,一雙大手粗暴地揉動‐‐這麼擦頭髮會影響發質的,黑汪一定是嫉妒我的發質比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