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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庭院,月光灑滿的庭院中一片寂靜,連草木彷彿也睡著了。楚弈方才直接跳上二樓扶住我,而那個黑衣人,就像從來沒有出現一樣。我看著楚弈:“哥哥,那個人……”
“什麼人?”他順著我的目光看下去,輕輕笑起來,“沒有別人啊。”
我心中一陣慌亂,沒有人?!就算是水土不服,我還沒有達到會產生幻覺的地步吧?楚弈不想讓我知道那個人!我猛地覺得一股寒意從腳底襲上全身,楚弈,你到底有多少事是我不知道的?!
作者有話要說:
☆、暗香浮動月黃昏
因著我水土不服,我們的腳程很慢,約莫到了五月末了才進入汝南地界。
日頭正盛,我本就怕熱,一時窩在馬車中不想動彈。何況耳邊聽著汝河傳來的隆隆水聲,心裡更是怕極。
等馬車晃悠悠的停下,舜英舜華將我扶出,面前已是楚家老宅了。汝河貫穿汝南城中,楚家老宅依汝河而建,門前立著兩座石獅,而匾額上“楚府”二字蒼勁有力,一看就知道書寫之人極擅書法。門前已立著一個老人和兩個小姑娘。兩個小姑娘一見我和楚弈便歡喜地迎上來:“大哥哥,大姐姐。”
我素來是喜歡她們的,一邊一個拉住,而後跟著楚弈行禮道:“給叔公請安。”
叔公名喚“楚天舒”,雖是庶出,但那氣度絲毫不遜於嫡出之子。忙虛扶我二人一把:“舟車勞頓,弈兒和顏兒辛苦了。”
我隨兩人進去,拉著兩個小姑娘走在最後。兩個妹妹都是九歲,長的名喚“雲桑”,次的名喚“子墨”,算來楚家這一輩真真是人丁凋零,除了楚弈是長子嫡孫,剩下三個全是妹妹。“雲桑和子墨長高了呢,我走的時候,你們才這麼高。”我伸手比劃了一個高度。
雲桑長得極為可愛,挽著我的手臂,笑道:“大姐姐走了三年了,我們當然要長高了。”說著,對著子墨聳了聳小鼻子。
我不免含笑,跟著叔公楚弈進了正堂。堂中已然立了兩個美婦,見我們一來,忙迎上來,先給叔公問安,又我與楚弈向她二人問安後,兩人才淚漣漣的拉住我,滿臉的心疼:“我的兒喲,果然消瘦了好多……”
我展顏笑道:“叫二嬸三嬸擔心了,顏兒沒事了。”
兩人依舊不肯止淚,我又拉著她們說了好久,兩人才露出笑容。楚弈未曾接我入京之前,大都是由母親及兩位嬸子來養我的,故此,情分並不同於一般的嬸侄。
接下來自然是接風洗塵不提。
次日清晨,叔公領我及楚弈到楚氏墓園去。夏日的清晨大多潮溼,在初陽的映襯下整個墓園滿是不真實的感覺,透著悲涼。
我靜靜立在父母親的墓前,心中說不清什麼感覺,滿是痛楚,但這份痛楚又有種不真實感,既是來自心裡,又有種難以接受。我是楚婧顏,卻也還不是楚婧顏。
待真正跪在墓碑前時,那種痛入骨髓的感覺才真正在全身蔓延。我緊緊咬住下唇,也止不住眼中淚水。楚弈恭恭敬敬上香,道:“爹,娘。顏兒如今已經大好了,孩兒帶她回來看看你們。”說著,轉身拉我,我早就哭得不能自己,楚弈撫著我的頭,柔聲道:“顏兒給爹孃上柱香吧。”
我含淚點頭,接過他手中的香點燃了,恭恭敬敬磕了三個響頭,哭道:“爹爹孃親,顏兒回來了。”此時我究竟是誰,我也不想管了,我只知道,這種痛入骨髓的感覺,不是假的;失卻至親的痛苦,不是假的;心中對二老的思念,不是假的。
陽光曬在身上,不僅沒有一點溫熱的感覺,反倒有一種寒意在蔓延。我跪伏在地,根本止不住淚水。楚弈也是傷感,仍是強作鎮定將我扶起。我只無聲的哭,哪裡去管什麼。
等回到楚府之時,我還在抽噎,楚弈無奈的笑,牽著我跟著叔公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