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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或許他不想見我,而這正是我為什麼現在要去見他的原因。
當你覺得好一點時,也應該見見他,特別是他沒預料到你會出現的時候。”他唐突地轉身離去,迅速走出門,又突然靠回來,舉起長得離譜的袖子末端的銀鈴對著我搖。“再見了,斐茲。一定要好好活著,不要讓別人宰了你。”他悄悄關上身後的門。
房裡只剩下我一個人。我幫自己倒了另一杯茶啜飲著,我的房門又開啟了。我仰頭望了望,希望看見的是弄臣。蕾細瞥了一瞥說:“喔,他醒了!”然後更大聲地問道,“你怎麼不說你有多累?可把我嚇死了,你那樣地睡了一整天。”她不請自來鬧哄哄地走進房間,手上拿著乾淨的床單和毛毯,而耐辛夫人也進來了。
“喔,他醒了!”她對蕾細喊著,語氣滿是狐疑,絲毫忽略我穿著睡衣面對她們所感受的屈辱。耐辛夫人在蕾細忙著整理房間時坐在我的床上,而我這斗室實在沒什麼好大費周章,但蕾細仍堆著骯髒的盤子,撥弄著爐火,還對著髒兮兮的洗澡水和亂成一團的衣服唸唸有詞。
我遠遠地站在壁爐旁,看著她把床單拆下來換上新的,一邊收集我的髒衣服,一邊輕蔑地嗅著,然後帶著戰利品走出房門。
“我是準備整理那些的。”我困窘地喃喃說道,但耐辛夫人並沒有注意到。她充滿威嚴地指著床鋪,而我只得不情願地鑽進被窩,不敢相信自己竟如此處於劣勢,她卻俯身將我身邊的床罩塞好,讓我覺得更醜。
“關於莫莉,”她忽然宣�布,“你那天晚上的舉動真是該罵。你利用你的虛弱勾引她進房裡,然後用不實的指控惹惱她。斐茲,這我可不允許。如果你不是病得那麼重,我早就對你發火了,其實我可是對你大失所望。對於你如何欺騙那位可憐的女孩,我實在不知該說什麼,所以我只想說這不會再發生了。你應該表現出對她的尊重,在各方面都應如此。”
莫莉和我之間的小誤會忽然成了一件嚴重的事情。“搞錯了。”我說道,試著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自信滿滿而且鎮定。“莫莉和我需要把事情理清,而且得私下談一談。為了讓你安心,我向你保證,事情並非你所想的那樣。”
“別忘了你是誰。王子的兒子不會……”
“斐茲,”我堅定地提醒�她,“我是斐茲駿騎,駿騎的私生子。”耐辛露出受傷害的神情,我也再度感覺到自己離開公鹿堡之後的巨大轉變。我已不再是任憑她監督指正的男孩了,但在她眼中卻還是以前的樣子。我仍試著緩和語調說明:“不是駿騎的婚生子,我的夫人,只是你丈夫的私生子。”
她坐在我的床腳望著我,棕色的雙眼直直地注視著我,而我從她的飄忽失神中,看見了一個能承擔更多痛苦和遺憾的靈魂。“你認為我能忘掉嗎?”
正當我尋找答案時,我的聲音卻在喉嚨中消逝,而蕾細的歸來拯救了我。她找來兩名男僕和幾個小男孩,讓他們把我的髒水和盤子拿走,自己則擺出了一小盤糕點和兩個茶杯,計量著新釀的藥草,好泡另一壺茶。耐辛和我直到這群僕人離開後才打破沉默,而蕾細泡好茶倒進所有的杯子後,以她那如影隨形的喋喋不休在房裡安頓好自己。
“正是因為你的身份,所以這不只是個誤會。”耐辛回到主題,好像我從不敢打岔似的繼續說道,“如果你只是費德倫的學徒或是馬伕,你就能自由追求和迎娶任何你希望的人選。但你不是,斐茲駿騎·瞻遠,你身上流著王室血統,就算是私生子也一樣。”她的語氣略微顫�抖:“有這血統的人一定要遵從特定習俗,也有特定判斷事情的標準。想想你自己在王室的位置。你一定要國王的許可才能結婚,你當然也知道這個。為了尊重黠謀國王,你必須事先告知他你想找個伴,他就會仔細思考這件事,然後告訴你他是滿意或不滿意。他會思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