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負的感覺反而讓我明白自己有多麼擔心。“這風雪天您獨自在這兒做什麼?”我不禁發問,稍後才加上一句,“吾後。”
她環顧四周,好像現在才注意到周圍的狂風飄雪,然後轉身對我露出帶著悔意的微笑。她可一點都沒有著涼或不舒服,反而因步行而面色紅潤,臉龐四周的白色毛飾更襯托出她鮮明的金黃頭髮和藍眼。在這一片銀白中,她非但沒有蒼白地毫無生氣,反而顯現出金黃和粉紅般的朝氣,藍色的雙眼炯炯有神。昨天當她騎著馬的時候如同死神,而在清洗遭她親手殺害的屍體時是如此悲愴。但在此時此地的風雪中,她卻是逃離公鹿堡走在雪地上的快樂女孩。“
我在找我的丈夫。”
“一個人?他知道您就這樣徒步而來?”
她看來頗為驚訝,然後抬起下巴昂首說道:“難道他不是我的丈夫嗎?我需要先預約時間才能見他嗎?我為什麼不能單獨步行?難道我看起來這麼無能,會在前往公鹿堡城的途中迷路?”
她繼續前進,我不得不拉著夥伴跟上她,但它可一點兒也不興奮。“珂翠肯王后。”我才開口,她就打斷了我的話。
“我可真受夠了你這樣子。”她忽然停下來轉身看著我。“昨天是我這些日子以來第一次依著自己的意願生活,而我不想讓這種感覺消失。如果我想在我丈夫工作時探望他,我就應該探望他。我不知道那些仕女們對這樣的出遊有何感想,無論是在這種天氣徒步或是在別的情況下,我都不清楚她們是否願意跟隨,所以我就自己一個人上路了。我的馬兒昨天受了傷,而這崎嶇的路對動物來說也不好走,所以我沒騎馬。這一切都很合理。那麼,你為什麼要跟蹤我,還質問我?”
她選擇了直言不諱當作武器,而我也欣然接招,但仍吸了一口氣,然後用禮貌的口吻回答她:“吾後,我跟蹤您是想確定您毫髮無傷。既然只有一隻騾子在這兒聽我們說話,我就不妨直說。難道您這麼快就忘了,是誰想在您自個兒的群山王國搶奪惟真的王位?難道他會遲遲不策劃陰謀?您相信兩個晚上前在林中迷路只是個意外?我可不這麼認為。還有,您覺得您昨天的行動讓他感到喜悅嗎?剛好相反。您認為這是為了人民所做的事情,他卻認為您圖謀奪權。所以他惱怒地喃喃自語,然後斷定您將比以往更具威脅性。您一定要知道這一切。所以,您為什麼讓自己成為刀劍毒手的目標?在這地方沒人會發現您的!”
“我可不那麼容易就成為目標,”她反駁我,“技藝高超的弓箭手才能在如此強勁的風雪裡射中目標。至於刀子嘛,嗯,我也有一把刀,想要發動攻勢?我可是會反擊的!”她再度轉身邁開步伐前進。
我毫不留情地繼續說下去:“然後會發生什麼事?您殺了一個人,接著引起整個城堡騷動,惟真不得不懲戒他的守衛,只因他們的疏忽讓您有身陷危機之虞?那麼,如果殺手的刀劍本領比您還強呢?如果我現在將您的屍體拖離這一片飛雪中,將為六大公國帶來什麼樣的後果?”我吞了口口水然後補上一句,“吾後。”
她慢了下來,但仍抬起下巴輕柔地問我:“如果我日復一日地在堡裡坐著,像只蛆一樣變得愈來愈軟弱盲目,又會有什麼樣的後果?斐茲駿騎,我不是棋局中的棋子,只管坐在棋盤上等著玩家動手。我是……有隻狼在看我們!”
“在哪兒?”
她指了一指,但它像飄著打轉的雪般消失了,只在我心中留下鬼一般的笑聲。過了一會兒,風惡作劇地將它的氣味傳送給夥伴,接著這騾子就哼著鼻息拉扯最粗的那條韁繩。“我不知道我們離狼群這麼近!”珂翠肯驚訝地說道。
“只是城裡的狗,吾後。或許只是一隻骯髒的流浪犬在村裡的垃圾堆中翻嗅著找東西吃,它可什麼也不怕。”
難道你認為我不餓嗎?我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