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桌很是靠前,劉孫恆本就在前面等著,離她們並不遠,再加上她們談話的聲音不小,手中拿著詩卷的劉孫恆臉色都青了些。
魏裕和當然聽清了這邊的話,他朝著祁斯遇點了點頭,然後開口問劉孫恆:“劉公子,您還不放題嗎?”
“放。”劉孫恆好不容易捏住了這一根稻草,立刻順著他的話將題目發給了眾樂姬。他實在是有些緊張,額頭上不停冒汗,襯得當下好似盛夏一般。
祁斯遇看他這副模樣也沒什麼猜不到的,在樂姬和樂師準備的空當開了口:“劉公子文章寫得很好,詩詞也不應當是你的短項吧。你盛名在外,而這只不過一個小小詩會,何必緊張呢?”
劉孫恆不得不轉過頭正視祁斯遇,他認真看著祁斯遇,卻沒找到什麼戲謔憤怒,反倒弄得他自己更加不自在。他只能硬著頭皮答了一句:“自是有信心的。”
樂師聽見這話就開始撥絃奏樂了,這次第一個唱的不是柳昔,而是一個善彈琵琶的樂姬。祁斯遇不太通樂理,但藺妍很擅長彈琵琶,她聽得久了,也就辨得出好壞了。祁斯遇在自己身上看了一圈,最後從腰帶上摳了塊寶石下來,她把寶石遞給陳橋的時候輕聲說:“等下你把這個送給她,說是小郡王有空請她過府彈琵琶。”
沈贏和葉遠都看戲似的看著她倆,陳橋才接過寶石葉遠就打趣祁斯遇說:“想不到小郡王這般中意綰綰姑娘。”
祁斯遇這才知道她的名字,她順嘴誇了一句:“名字好聽,琵琶彈得也好。”
旁人只當祁斯遇是浪蕩子心性,瞧見了喜歡的姑娘就顧不上什麼收斂,忙著要表現表現。陳橋心裡卻是門兒清,避嫌這麼久,也該給郡主寫封信了。
劉孫恆確實是個擅長作詞的人,幾乎每個樂姬都唱出了他所出的題目,沒被唱出來的那幾曲幾乎都是新作的詞。他路過魏裕和身邊的時候輕聲說了句:“魏兄承讓了。”
魏裕和雖然願意為他解圍,卻也不是個甘居人下肯落下風的,當即反駁了一句:“未見分曉的事,哪有讓不讓這一說。”
劉孫恆只是說:“那就等著最後見分曉了。”路過祁斯遇桌前的時候他倒是停了下來,他向祁斯遇行了一禮,然後才說:“劉某不知小郡王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但您的氣度劉某佩服。”
“你這人真奇怪,自己罵了人,卻又怕反被人罵。”祁斯遇擱下了手裡那把瓜子,看著他又說:“我沒葫蘆,也不打算賣什麼藥。畢竟天下若是真的病了,劉公子這筆怕是救不了的。你想以筆做刀,這刀也要傷得到人才行。你的文章確實很好,罵我罵得文縐縐的,好不工整,可惜了,那麼尖酸刻薄的文字,燒起來連做頓飯的功夫都不夠。”
“你!”劉孫恆被祁斯遇這後半句話氣急了,伸手指著祁斯遇,卻是什麼話都沒說出來。陳橋比他還快,一個杯子砸在了他腕子上,震得他不得不撂下手,疼得直抽氣。陳橋冷冷看著他說:“劉公子也是名門望族,陳某看在你爹的份上給你幾分面子,這手就給你留著了。但是你別忘了,站在你面前的是天潢貴胄,超一品郡王豈是你能冒犯的?”
“陳橋。”祁斯遇輕輕叫了他一聲,然後說:“你先出去吧,這是凌瓏的詩會,別攪得他難做。”
“是。”陳橋應完又不情不願地看了一眼劉孫恆,這才起身離開了大堂。堂內還是一片安靜,就連劉孫恆也沒動,陳橋鬧了這麼一遭,弄得旁人也不知道如何是好,畢竟這屋裡罵過祁斯遇的也不止他一個。
祁斯遇反倒疑惑,看著劉孫恆問:“他都出去了,你還站這兒幹嘛?你也想坐這桌?”
“不了。”劉孫恆說完揉著手腕走到了最末那張空桌,恨不得離祁斯遇越遠越好。
“劉孫恆的文章,確實是有些過分。”楊子書過了好一會兒才說出這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