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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說渤海,公孫瓚引主力南下,匯了先鋒公孫越。旋即跨過漳水,直逼章武。
幽州偏於一隅,若欲逐鹿中原,勢必以渤海為跳板。是故,此番公孫瓚勢在必得,先時便欲強攻。
熟料,行軍途中,卻逢渤海李姓族人聯絡,言諸大族獻郡之策。
遂改前略,圍章武而不攻,乃欲引四郡守兵來援,以為牽制。
然事事難料,諸大族陷戲、郭鼓掌之中,事敗生滅。
訊息傳到營中,公孫瓚雖心有遺憾,卻無更大波瀾。若能兵不血刃,自然景上添花;不若,亦不過多費些功夫。
他雖嘗聞羊安事蹟,昔盧奴城外亦有一面之緣。然他一身功名取自馬背,為人亦桀驁不馴,終不屑衣冠子弟。
於是下令強攻。
奈何,章武雖小,卻有太史慈精兵五千。遂不下,相持數日。
渤海戰事焦灼,勝敗未分。黑山亦陰雲密佈。
張燕大寨一處偏室內,於毒身型微顫。
眭固見狀,按住於毒手臂道:“開弓無有回頭箭,我等今日既來此處,便已沒了退路!”
於毒踟躇回道:“非念生死,大當家想來待我等不薄,於心不忍也!”
“不薄?我呸!”說罷,白繞輕啐一聲,又道:“他張燕當了平難中郎將後,整日蝸在營中吃香的喝辣的。俺等兄弟卻飢飽無常,冷暖無數,仰人鼻息。這鳥日子,俺算過夠了!”
話雖說的誇張,亦非無的放矢。黑山諸軍雖共奉張燕為主。實則卻是各有山頭,各自為戰的鬆散聯盟。
而他兄弟三人身為河內朝歌人,不受張燕親待亦是尋常不過。
見於毒不語,眭固拍了拍他肩頭,又道:“事成之後,羊將軍許我等河內一郡。今河內太守雖是王匡,料將軍大軍壓境取之易如反掌。富貴榮華便在今日!”
說罷,不禁想起前日,有稱冀州牧主簿孫乾者前來聯絡。欲請他暗殺張燕。
初時,眭固自然不允。
奈何對方舌燦如蓮,又許以厚祿,贈於美婢,終於還是未守住本心。
念及那兩位美婢及床笫爽處,舌頭不經意便朝唇間舔去。
不多時,房外敲門聲起,便有士卒領三人覲見。
卻說那三人雖心懷鬼胎,見了張燕,仍先伏身拜見。
張燕於是問道:“三位當家今日聯袂而來,不知所為何事。”
卻見三人相視一眼,那眭固方才陰鬱說道:“今奉羊將軍之令,特來取爾性命!動手!”
話音未落,三人便朝張燕奪去。
電光火石間,瞬間起身的張燕自不急自驚訝中反應,瞬間便被制服。
只見眭固一手死死反擎張燕右臂,一手掩住對方口鼻。白繞則擎左臂,順勢一腳蹬在腿間軟處,將之按跪在地。
二人配合默契,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顯因忌張燕武勇,早操練數遍。
直到此時,張燕方才想起反抗。奈何,任他左右掙扎,終究為時晚矣。
眭固一擊得手,也不拖沓,道一聲“對不住了。”便朝於毒呵道:“還不動手!”
再看於毒,手中佩刀在握,腳下卻是亦步亦趨。好似每踏一步,便要下定莫大決心。
刀尖緩緩逼入,張燕卻瞧出於毒心中猶豫。奈何此刻,口不能言,手不能動,遂雙目微聚,射向於毒。
他於黑山中久居上位,眼神中自帶威壓,直射心魂,教於毒心生膽怯,愈發猶豫。
眭固見狀大呵一聲:“事已至此,彼存我死!”
然不待於毒回神,張燕卻趁眭固分神之際,往左側一個翻身。
霎那間,堂中四人同時倒地。
張燕於是大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