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號角聲中,董卓軍十數輛發石機率先發難。霎時間,一顆顆數十斤重的巨石,宛若流星般劃過天空,猛烈地撞擊著包石城牆,似是宣洩董卓心中的怒火。
待一輪投石,城頭守軍以為稍作喘息,奈何董卓卻明顯不願就此罷手。不過片刻功夫,夾雜著火油的第二輪攻擊再度襲來,瞬間點燃城頭,甚將雍門城樓摧毀。
繼而第三輪,第四輪又至……
混亂中,為坍塌殃及的羊安,被許褚扶起,卻見得城下大隊整裝列陣的步卒,高舉盾牌,護送著衝車、雲車、闌車緩步逼近。
不得不說,若非政治掣肘、補給限制,漢軍當真天下最強。複合弓、弩機、成熟冶鐵工藝下的諸類兵刃,以及各種攻城器械。
當然,其中自然少不了札甲。千年後,蒙古人第二次西征,便是憑此,教匈牙利與歐洲三大騎士團的重灌騎兵吃盡了苦頭。
再觀守軍,既無當日盧奴之充足準備,兵員素質又是天差地別。便是城上可為破敵利器的連弩,數日激戰,亦損毀殆盡。破城怕指日可待。
(筆者注:早在戰國時期,便已出現二連發的連弩。西漢時已用於實戰。屬大型床子弩類)
轉眼間,城下已迫至百步之遙,董卓遠攻隨之逐漸減緩。
羊安曉得,此非董卓幡然領悟,大發慈悲,怕不願誤傷前軍罷了。遂大喝左右:“傳令放箭迎敵!”
軍令之下守軍紛自女牆探出,列前後兩排,皆張弓搭箭。
待令旗示意,前排一輪箭雨齊射罷了,迅速與後排交換站位,繼而又是一輪拋射,第三輪,第四輪。
奈何,二段拋射雖恃洛陽武庫無所顧忌。龜陣當面,卻無便宜可言。
再看城下董軍,此刻已至五十步之遙。亦分出前後兩陣。前陣繼續以龜陣掩護一干攻城器械向前推進。後陣則列長蛇以弓矢還擊掩護。
本來城中守軍居高臨下,自無懼對射。奈何,洛城雖高,闌車更甚。隨龜陣臨近,闌車上董軍反而佔據地利,並與城下呼應。
此刻上下夾攻,戰況急轉,直叫鄭衛心急如焚。忙操著城頭僅存連弩,令麾下調整方向,便朝著一架闌車射將出去,邊道:“豎子猖狂,且領教乃公手段。”
那連弩射程本有四百丈之遠,今擊五十步之物,自然力量奇大。嘈雜軍陣上,只聞“咚、咚”兩聲巨響,兩支弩箭,不偏不倚,直穿闌車龍骨,教它轟然倒塌。
然杯水車薪,何濟於事?倒塌的闌車,猶如石擊滄海,雖引起城下一陣騷動,卻掀不起驚濤駭浪來。
不待城頭鼓舞歡欣,數架雲車已在重重掩護下靠上城牆。下一刻,白刃戰,如期而至。
見左右生死相搏,激戰正酣,而腳下衝車震震,城門彈指可破。許褚輕道一聲:“主公。”
其人雖身型彪碩,其貌不揚,為人處事卻極有分寸。此刻點到即止,便是欲提醒戰事吃緊,當速決斷去留。
羊安聞言,本要回話。奈何回首功夫,異變驟生,數支利箭正激射而來。
說時遲那時快,許褚不及多言,搶先護在羊安身前。幾聲金屬碰撞的悶響聲中,利箭穿破甲冑,直沒肉身,頃刻便已鮮血淋漓。
“仲康!”
許褚看一眼迫近之敵,隨手拍斷腰間箭羽,回道:“今日形勢危重,公當速退,此處某來斷後!”說罷,示意眾親衛護送羊安,便引人提刀殺去。
再說羊安環視左右,見城頭早亂戰一片,當真將不顧兵,兵不顧將,哪裡還能重整旗鼓?又見董軍源源不斷湧上城頭,而念城中守軍再無有生力量,攻守均勢怕瞬息可破,知今日大勢已去。
他雖因侯三身死盧奴,孫陸命喪洛陽,不願身邊之人復入險境。生死之際卻也不敢手足情長,婦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