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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內袁紹帳
“王公節(王匡)、張雅叔(張揚)諷我南下發兵洛陽,諸位以為如何?”
“今河北、關東、南陽三面圍攻,西軍應戰無暇。而羊冀州破孟津,賈文和棄平津,洛陽門戶已開。主公若此時施以雷霆,則董卓可破,漢室可定矣。還請主公速速發兵南下。”
待陳琳方才說罷,許攸已然問道:“孔璋不聞近日坊間流言?”
陳琳反唇:“謠言止於智者,子遠豈不知羊使君為人?”
今袁紹帳中許攸、逄紀、陳琳,昔大將軍府中,唯陳琳與羊安最善。故此刻維護自然理所應當。然他心中更急者,卻是討董戰機已現,恐失不再來。只是,他雖智謀深遠,於人心一道卻是遜了不少。
羊安謠言,如今河南、河北滿城風雨,袁紹自無理由不知。然他開頭於此事絕口不提,只問南下與否?便是心生疑竇,不願發兵。所以多次一問,全因惜日舊誼,又值討董關鍵,唯恐天下非議罷了。故今問計是假,引麾下反對出兵是真。
再說那許攸,顯然悟得此中深意,為陳琳反諷,也不動怒,只道:“孔璋糊塗,事若止於謠言,自無懼哉。然今董卓四方激戰,賈文和偏此刻棄守平津;而那羊三郎亦先不應號召,獨自討賊,怎不教人生疑?再者吾便信得羊三郎為人,今既明公帳下效力,豈能因情廢事?若事有萬一,豈不置明公於險境?”
言盡於理,陳琳即便心中不服,卻亦無從反駁,遂將目光轉向袁紹。見他似猶豫斟酌片刻,方道:“念討賊之義,本該發兵南下。然今河南未明,不宜輕動,且觀時局,再做打算。”
既定,逄紀見左右諸人皆散,遂進言道:“羊叔興若真心討董,此刻已先拔頭籌,恐有失公望;而若另有所圖,乃天下之大不義也。明公何不趁其兵困洛陽,直取冀州?”
“這…”袁紹眼中臆動稍閃而逝,旋即搖頭道:“我等初舉義兵而討不臣,今大事未成,豈能相自攻伐?”
逄紀心思稍動,陰鬱道:“奸臣亂政,關東會盟討逆,而羊叔興數邀不應,不臣也。與賊共謀,欲以加害,不義也。”
袁紹聞言,久不言語。
逄紀又道:“大行不拘細謹,公今欲行大事,非一州之地,無以保身。況若羊叔興當真拿下洛陽,必定天下人望。屆時,其以冀州之富而擊上黨之瘠,以聚望之眾而擊離散之卒。奈何?”
袁紹和其人也?方才逄紀初提入冀,便知利弊得失,亦知機不可失。故他佯以會盟之誼婉拒,實則便是問一個出師之名。
而那逄紀雖從善如流,今諸事未明而先做實冀州與董卓合謀,實在牽強附會。倘若將來真相大白,與羊安交惡不說,恐更失了人心。
故他心中天人交戰,久久不決。
逄紀見狀,不得已,又道:“明公若念羊叔興舊誼,不願兵戎相向。何不假人之手?”
“元圖是說?”
“黑山張燕,遼東公孫瓚。”逄紀說罷,話鋒一轉,又道:“冀州有變,料羊叔興必定回師,則公可安然南下,而得全功。再者,待彼相互攻伐,幽冀疲敝,公……”
話只說半,袁紹已領會其意,遂道:“妙,元圖之計甚妙!”乃與逄紀相視一眼,哈哈大笑起來。
…………
函谷關外,看輜隊浩蕩向東,女牆內,賈詡搖頭輕嘆。
他本諷函谷都尉、弘農糧官分隊運糧。奈何董卓大軍在東,二人自喻萬無一失。而他不過客駐此處,哪有定奪之權,只得不了了之。至於領兵親往,此事有過無功,自不會蹚這渾水。
…………
卻說那輜隊出函谷二十里,一路風平浪靜,糧官正自得意,與左右調笑賈詡膽小。忽聞前方探馬來報敵襲。
正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