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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蠻抿了抿唇。
“謝謝你。”
[小可愛,你在為奧索蘭難過?]
清雅的鳴叫似乎能夠洗滌人心,溫蠻感受著其中溫柔的力量,甚至有些沉浸。過了一會,叫聲由清到沉,變成了一種低吟。
[奧索蘭那個傢伙,祂很痛苦。]
有些事情,並不是關在透明玻璃牢裡,就不知道。異種與異種之間,的確有著另外一種更特殊的聯絡。
珈瑪試圖告訴眼前這個人類真相。
[祂本來不用明白一些痛苦,直到祂以為自己可以擁有美好。]
在作為一個“普通外送員”的短暫日子裡,祂因寄生而得到人類的記憶、人類的愛情……祂以為,那個存在於大腦記憶裡的“海倫”,真的是祂可以追求的愛人。
祂甚至還以為,住在透明房子裡,未嘗不是一件幸福的事情——因為從此幾l乎每天都能見到愛人。
直到祂終於明白,“海倫”需要的是人類英雄,而不是一個怪物。怪物不可以得到配偶,祂甚至不是最強的那個怪物。
溫蠻依舊保持著消毒自潔的日常習慣,可是已經有異種突破了社交距離,日久天長地在他身上留下印記。奧索蘭感知到了。
[祂在難過,祂不甘心。]
我也一樣。
珈瑪收回了尾巴,繞著溫蠻走了兩圈,回到休憩區盤趴下了。
……
下班的時候,溫蠻碰到了邵莊。他還沒走
。
邵莊應該是特意在外頭等溫蠻的,靠著牆,手裡點燃了煙,卻沒有抽,反而在想心事。
溫蠻徑直走過去,開口先說:“有什麼事嗎。”
邵莊回神,對溫蠻點了點頭。他也不藏著掖著了。
“溫蠻,是示煬的事。”
“我去派出所裡見了他。那個案子,死者是叫許昌明,是他的父親。”
“調查結果顯示,許昌明在吸粉的情況下,和許示煬產生了口角,而他自己過度亢奮產生了幻覺,失足跌下工地。”
這樣的結果,不知道是該為許示煬感到慶幸,還是為其中的人物關係深表同情。
煙霧在他們之間繚繞。邵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我聽你的話,深入瞭解了他的童年……他從小在家庭暴力中長大,父親賭癮成性,他和他母親經常成為情緒的發洩桶。後來在婦聯和相關部門的強制措施下,許昌明和他妻子離婚,孩子隨母親,婦聯跟進了後續的長期幫扶工作,給他母親介紹了工作機會。大概心中感恩,長大後他考取了警校,想要回報社會。”
“本來以他的性格,並不適合在異種特隊工作,但機會也會偏愛努力的人……他真的是個好孩子。”
溫蠻看出眼前的男人有些後悔。
不知是否在後悔讓自己的後輩遇上了阿宿僮:偏偏那天晚上行動的是他,而大家都不知道他內心的脆弱敏感。
但命運至詭。
哪個人類又敢說自己是內心的強者,沒有軟弱的把柄。
“今天是想來和你道謝的,溫蠻,謝謝你能告訴我那天晚上的事,否則那個臭小子不會聯絡我們任何人。”
邵莊直接朝溫蠻鞠了一躬,再抬起頭時,男人眼中是閃動的眸光。
“以及,真的再拜託你一次……溫蠻,能不能再透露一些能夠幫上示煬的訊息。”
……
路上耽擱了一些時間,天氣就立馬比平時冷上好幾l度。溫蠻戴了圍巾,但他討厭圍巾勒緊脖子的感覺,只是今天他有些心不在焉,無暇顧及。
都路過花店了,快要到小區門口的時候,他才想起今天該替換花,只好又折返走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