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究員們的瞬間,就窣窣地疾速行動到了玻璃邊,兩個最大的步肢呈平角一般張開,它整個上半身幾l乎都貼在了牆壁上,情緒顯得十分反常。
研究員們馬上圍了上去。
“它這是怎麼了!”
“天吶,看它的腹部,怎麼凹陷了這麼多!快調昨天的影像,還有一週前,不,兩週前的也要!”
大家紛紛忙碌起來,並有人立刻通知了褚主任。
接下來的整個上午,一組幾l乎所有力量都集中在了反常狀態的奧索蘭身上。這是全國第一隻奧索蘭異種,儘管之前得到了歐羅拉洲iait提供的一些研究資料,但對方也不會過分好心,把所有的資料無私供給。
奧索蘭這種萎靡焦躁的狀態來得迅速突然,這給了眾人十足的壓力,他們不希望奧索蘭發生什麼意外。尋找解決辦法的過程難熬,但眼睜睜看著時間流逝卻毫無進展,又讓人覺得可怖。
最終,眾人費盡千辛萬苦,終於確定原因:奧索蘭是寄生系異種,它有必要的寄生期。
現在,這個日子到了。
宣讀研究結論的同事,幾l乎是以乾澀的語調說完最後的話。
“——而奧索蘭的寄生物件,從它第一次寄生後即確定,永遠不會改變。”
這是一隻寄生並造成四人死亡的奧索蘭。
那麼接下來,應該怎麼辦?
這件事已經超過了一組所能全權負責的範圍,於是上報上級,成為了整個iait、乃至全國iait機構進行討論的急要。
但也就是一天後,一個被罩住臉的死刑犯被秘密押送來iait。溫蠻站在遠處,他認出了隨行警力中有邵莊。
“真恐怖啊……”方靈瑩湊到了溫蠻身邊,悠悠地感嘆了一句。
大人物們在為這件事忙,但對於他們這些最普通的研究員而言,這更多是一種獵奇的熱鬧。
“我聽說,這倒是個本身就該槍斃一萬次的罪人。”方靈瑩做了一個碾碎粉末的動作,暗示這個犯人的罪行。
她的訊息一直很靈通。
現在溫蠻也知道了。窮兇極惡的罪犯不值得憐憫,那麼被當成實驗的祭品呢?溫蠻不知道該如何評價。他不免想起了阿宿僮的
那些研究資料:一開始也是死刑犯、重刑犯,然後是一般犯,最後總會到普通人……
“誒……!溫蠻你去哪?”
方靈瑩一驚——溫蠻的方向和那行人相似,但到底還是不一樣。可發生在這個當口,難免讓人產生不必要的聯想。
有些冷的聲音傳來。
“去做我自己的事。”
溫蠻停下,臉上是與冷淡口吻如出一轍的表情,但這些並非針對方靈瑩的。溫蠻眼皮微垂,流露出幾l分厭煩。
“我不喜歡這種熱鬧。還有工作,我先走了。”
……
溫蠻單獨來到珈瑪的隔離區前。
同屬一組,但奧索蘭和珈瑪恰好被安排得很遠,而且隔離區內有特殊設計——隔離區的關卡和程式可依事態嚴重程度進行靈活調整,當某個異種處於危險狀態時,警報啟動,隔離閘降下,這個異種會被單獨隔絕。當時阿宿僮和珈瑪事件時,三組也這麼做了,如今輪到奧索蘭被單獨隔離。
所有人的關注點都在奧索蘭上,不會有人在意溫蠻再一次單獨走進了珈瑪的屋子。
就算發現,平和期的珈瑪毫無危害,也造成不了什麼麻煩。
溫蠻心裡存有一些情緒,而在研究所裡,只有珈瑪這裡能夠讓他感受到相對的寧靜。大概因為珈瑪是親和系異種的關係吧。
珈瑪敏感地察覺到了溫蠻的情緒,走過來,用長尾試探地舉在溫蠻身前,而後輕輕搭上了溫蠻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