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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非想要躲起來,最好沒人可以找到她,沒準兒還能攪黃了整個婚禮呢!這樣瘋狂的念頭竟開始讓她感到一點兒興奮,繼而鼓譟著想要真正行動起來。就在她異想天開時,忽然有人從背後拍了一把,她驚跳著轉過身,眼睛對上躲之不及的唐子銘,而唐子銘此時也正斜暱著一雙星光般的眸子盯著她看,同時囁嚅著漂亮的嘴唇將口香糖攪動地毫無聲息。
“你腦子裡一定沒在想什麼好事情!”唐子銘口吻堅定地說道,然後微揚起下巴傲嬌地蔑視著吳非。
唐子銘有一副跟年齡極不相稱的裝束,他棕黑濃密的頭髮全部用髮蠟梳向腦後吹燙工整,再搭配上雪白的舊式西裝,公子哥派頭十足像個小大人似的。吳非覺得用油頭粉面來形容最恰當不過,但這些只是她慣有的偏見罷了,事實上唐子銘面板茭白五官精緻,有著異常鮮明的混血樣貌,而這些被集中展示出來的優點都源自於他母親一個白俄美女的基因,可以確信他是個典型的可預見的美男子。
吳非討厭極了他這副模樣,又沒法趕他走,因為唐子銘是她的同學,而他的父親唐凱也是吳偉鐘的座上客。
“想哪裡會有好玩的地方,最好隱秘一點兒。”吳非眉目不悅的丟了一句。
“這裡沒什麼好玩的,對我們來說除了吃就是喝。”唐子銘雙手抱胸儼然一副老練的樣子。
“你對這兒很熟麼?”聽他這麼說吳非眨巴眨巴眼睛,美眸裡忽閃起光來,“那你肯定知道有什麼地方是別人找不到的嘍?”她湊近了一點,帶著一種惡作劇的口吻故意拖長字音,“一個所有人都找不到的地方。”
唐子銘立即露出心領神會的壞笑。“你可別哭著叫媽媽就好。”
“有什麼好怕的。”吳非嘴唇嘟起一個好看的弧度,對她來講還有什麼地方會比婚禮現場更糟糕。
“那你……在這兒等我。”說完唐子銘便一溜煙跑了。
就在吳非以為他是故意騙她在這裡傻等的時候,他又氣喘吁吁地跑了回來,手裡還揮動著一串鑰匙,“走吧!”
吳非起先很欣喜,但很快她那不算靈光的腦袋瓜開始懷疑起唐子銘的意圖。單從唐子銘一貫無利不起早的表現來講,他今天簡直是爽快又主動,而由著深深的地下通道越走越冷清時,吳非就更加躑躅了,她害怕這裡面必定有什麼讓他耍弄手段的地方,然而容不得多想,唐子銘回過身對動作明顯遲緩的吳非叫道,“到底要不要去!”
見吳非徘徊唐子銘眼裡含混起狡黠的笑,“你也就是嘴巴厲害!”
唯一的一點兒理智最終被他這句話輕易擊碎,吳非昂起頭走到他前面。
同一時間吳偉忠正紅光滿面的攜新婚妻子在一眾賓客間來回穿梭,林耀琳就是這衣香鬢影裡最華麗的風景,她將此刻的春風得意演繹出了最恰當的儀態萬方,而在這片熙熙攘攘中沒有一個人注意到兩個小孩偷偷的竄入了地下酒窖。
“就這裡。”唐子銘撅了撅下巴示意前面的那扇木門。“你要是覺得玩玩消失就能讓你爸婚禮進行不下去的話,可真是傻透頂了。”他早就猜到了吳非的那點兒心思。
“那也不比站在他們面前當花童更傻。”在唐子銘這番推波助瀾的言論下,原本還有顧慮的吳非果斷的從他手裡拿過鑰匙。
木門相當沉重兩人費了很大周折才推開一點縫隙,接著吳非便側過身順利鑽進去,然後她又愣在原地。吳偉忠也有自己的酒窖,但比起這裡顯然小太多,這個巨大的酒窖似乎更像是一棟完整的迷宮,四周還有六七條蜿蜒的通道不知通向哪裡,空氣裡有稀疏的酒味,溫度也要比地面上低很多。但它的中央空間非常開闊,牆壁上佈滿了精工細作的酒曹,好似藝術品一樣羅列出各種姿態,地上有堆疊如山的橡木酒桶齊齊整整,吊頂上方還掛著一盞古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