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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淺,我們在一起,可好?”他忽地低喃道,“我不想——不想再失去了。”
月色忽然亮的不正常。那麼亮,似乎要將所有光芒用盡。
我低著頭,想了很久,那些相互傷害的日子,那個兩不相欠的承諾——可事到如今,不管他為何忽然改了主意,我都無所謂,只要他高興,要什麼,便是什麼。
於是我笑著說:“好啊——我盼這天很久了。”
宗晨,不管怎樣,此時此刻,你要什麼,我便給什麼,你要我們一起,那就在一起。沒有什麼更重要的了——我只希望你,幸福安康,不是嗎?
有個成語,易如反掌。有些東西的改變很是玄妙,有時候,你頭破血流的爭來爭去還是一場空,可有時候,就像是翻個手掌那樣容易。
我總是趁著範阿姨不在偷偷溜進來,可她不在時實在太少,因此我大多是夜裡才去。白天一個人逛城市,看到些好玩的,好吃的東西,買下來,還用手機拍了些照片,到了晚上,便一樣一樣獻寶似的拿給他看。
大多時候是我在說,他靜靜的聽著,偶爾笑笑,說幾句。
我們之間的關係,出乎意料的在轉好,而他的身體,也慢慢轉好,不久,便轉院回了杭州。
回家見到爸爸,他似乎對我消失那麼久一點也不在意,反而怨我不好好陪著衛衡多玩幾天——我打了哈哈便過去了。
而衛衡,自那後也沒再找過我。
我知道傷了他的心,可對不起衛衡,容我一點時間吧。
算起來,從去了北京到現在,我整整沒去上班近一個月——事實上,當初我執意要留下照顧宗晨時,便做好丟掉這份工作的準備了。
不過打電話給吳主管時,他竟然說,被雪災堵在路上也沒辦法,公司好些人都擔心回不了家過年——你直接過完年回來也行。
再過幾天,便是年三十了,爸爸見我不上班,便招呼著收拾東西,回爺爺家過年。我左右找了藉口,才讓他先回。
但我要見宗晨卻困難多了。事實上,範阿姨已經知道我每晚都過去陪他的事,但醫生說病人情緒好有助恢復,她便也沒說什麼。
現在,宗晨已經確定沒什麼後遺併發症,只等著外傷痊癒,那我也沒什麼用處了——自轉院回來,她幾乎是時時守著宗晨。
相濡以沫
這場攻防戰打得甚是辛苦——我不想再浪費時間了,直接找範阿姨談了一次話,她默默的沉思許久,沒再說什麼。
自此,我也總算可以名正言順的陪著宗晨——從早到晚,毫無顧忌。
我幫他圍的嚴嚴實實,拉他散步:“後天,我回爺爺家過年,不能來看你了。”
“哦。”他笑笑,“要紅包嗎?”
我恬不知恥:“越多越好。”
他又笑,“什麼時候回來?”
我閃爍其詞:“很久——哦,我是說,得待到放過春假——我家親戚多,走也走不完。”
宗晨不再問什麼,牽著我的手慢慢走,一圈兩圈——單調,無聊,可這樣的日子,天再冷都是溫暖的。
於是我說:“咱們去哪玩吧?杭州的沒意思,都玩遍了——你這身體也不能跑太遠,去臨安好不好?”
他停了下來,眯眼看我。
“額——我保證,天黑之前帶你回來,這麼瘦,論斤賣也不值多少錢呀。”
他靜默片刻,開口問:“考駕照了沒?”
“早考了,可別小瞧我。”
“那就好——”他笑笑,扔給我一把鑰匙,“我先回病房迷惑敵人,你去我家把車開出去——記住,被發現去不了,我可不負責。”
待我將車開到醫院附近時,宗晨已經換上平常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