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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務必要把這批難民搶先一步接到手中!”
在不遠處的官道上,御史賈思茂正騎著一匹矮馬,領著一小隊都察院衙役,沿著道路尋找著上京告狀的難民,眉頭緊鎖,心中只存著這麼一個念頭。
其實,賈思茂並不喜歡騎馬,他更習慣坐轎,畢竟已是年近五十了,體力衰退,精力大不如前,哪怕僅只是一匹矮馬,對賈思茂而言也太過顛簸了些。
但賈思茂如今也顧不得這些辛苦了,想到自己在離京之前,都察院右督察御史呂純孝的諸般叮囑,賈思茂就不由覺得自己身上的責任重大。
…………
當時,凌晨中夜剛過,丑時過半,賈思茂才睡下不久,但呂純孝卻秘密來到了賈思茂府中拜訪。
見呂純孝在這個時間突然來訪,賈思茂不敢怠慢,連忙起床迎接。
把呂純孝迎到了書房,相互落座後,又屏退了左右,賈思茂還未來得及詢問,呂純孝已是神色慎重的說道:“賈大人,我這次深夜來訪,卻是受太子殿下的囑託,有重要事情要拜託你去做。”
賈思茂連忙說道:“不知太子殿下他有何吩咐?呂大人但說無妨!”
呂純孝緩緩說道:“賈大人,近些日子以來,太子殿下和咱們都察院的不利處境,想來你也是有所瞭解的。”
賈思茂點頭道:“確實,這些日子以來,諸般朝野言論,對咱們不大有利。”
呂純孝先是嘆息一聲,然後皺眉道:“那一日菏澤難民來到都察院告狀,因為涉及南巡籌備的事情,讓我一時猶豫,難民們又受了有心人的挑撥,最終不歡而散,由此引發了流言蜚語無數,不僅咱們都察院在百姓心中失了公正,連帶著太子殿下的聲名,也不似從前那般賢良了。”
見呂純孝神色愁苦,賈思茂連忙寬慰道:“呂大人還請寬心,正所謂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近些日子以來捕風捉影的謠言確實多些,但只要咱們問心無愧,行的正坐得端,世人遲早都會看明白事情究竟的。”
呂純孝搖頭苦笑,說道:“事情哪裡有這麼簡單?這南巡的籌備,如今出了這麼大的紕漏,引起了這麼大的民怨,一旦被朝中敵對勢力緊抓著不放,即使是太子殿下,怕也是一身的麻煩,更別說咱們都察院了。”
賈思茂遲疑道:“陛下他不會不管吧?”
呂純孝苦笑愈濃,說道:“陛下他自然會庇護太子殿下的,但未必就會庇護咱們都察院,當初都察院拒絕受理菏澤難民的案子,直接引發瞭如今各種的流言蜚語。這般情況若是被周尚景、趙俊臣他們利用,窮追猛打之下,即使有陛下的庇護,強行把事情壓了下來,太子殿下的名聲,也依然會受損極大,至於咱們都察院,為了平息影響,怕是更要應該一場清洗整頓!到時候,你我許多志同道合的同僚,怕是都要被迫辭官了。”
賈思茂一愣,顯然是從沒有想過這一點,心中暗驚之餘,不由問道:“可我見這幾日在早朝之上,無論是周尚景、黃有容,還是沈常茂、趙俊臣,都沒有提及此事。只要再拖延一段時間,等到此事的影響漸漸淡去,他們就算利用此事彈劾我們,恐怕也作用不大了吧?”
呂純孝冷笑道:“這些奸臣貪官,與咱們一向敵對,勢如水火,又哪裡會這麼好心不趁機打壓咱們?太子殿下他剛剛得到訊息,來京告狀的難民,不僅僅只有山東菏澤一地,等到其他地方的難民接連不斷的來到京城告狀,這件事只會鬧得越來越大,周尚景趙俊臣他們,這是在等最合適的時機出手呢。”
賈思茂身體一震,驚聲問道:“還有其他的難民要上京告狀?”
呂純孝沉著臉點了點頭。
賈思茂不由有些驚慌,問道:“那咱們該怎麼辦?”
呂純孝又是一聲嘆息,說道:“原本,按照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