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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小路,佐拉叔不走。你放心,佐拉叔還回來的,回來給小路講故事,陪你玩騎大馬。&rdo;
陸雯潔拭了拭眼角的淚,把小路攬進懷裡,努力地笑了笑說:&ldo;你們走吧。以後再路過窩兒礦的時候,回來坐坐,歇歇腳。&rdo;
佐拉在稱作大哥的大漢攙扶下,一瘸一拐地走了出去。
看著汽車遠去的背影,陸雯潔轉身跑進屋裡,嗚咽嗚咽地痛哭起來。
小路拽著她的衣襟,哭喊道:&ldo;媽媽,你怎麼了?&rdo;
大個李知道佐拉離開窩兒礦已經是第二天了。這天,他拎了一瓶白酒,買了幾個午餐牛肉罐頭。他想,佐拉的傷好得差不多了,喝點酒沒問題。這些天沒見著佐拉,他心裡一直惦念著他。
他走進陸雯潔的院子,看見東屋上了鎖,正琢磨著,陸雯潔出來告訴他:&ldo;佐拉走了,不回來了。&rdo;
大個李失落地搖搖頭,一句話沒說轉身走了出來。回去的路上,大個李將手裡的酒瓶子狠狠地摔在路邊的石頭上。
煤殤 五(5)
&ldo;你走吧!佐拉,有種你永遠別回來。&rdo;
煤殤 六(1)
一大早,礦工們還在被窩裡,馬民和就派人喊醒他們,讓他們到辦公樓門口取工具粉刷井口。大個李猜想,大概是上面又要來檢查了。上次刷完井口,市煤監局就來了個檢查組。
大個李記得,這是兩月之內馬民和第二次組織人粉刷井口。
他看著地上的粉漿桶,胃裡一陣陣地難受,他想吐,嘔了幾下,卻吐出不來。他警惕地看了看四周圍,確信沒人注意他,直起身來,將桶底剩下的粉漿嘩潑到井壁上,爾後抹了抹飛濺到臉上的粉漿,凝視著井口呆愣了半天。
跟他一塊粉刷井口的還有趙玉龍和劉大勇,幹完活後,三個人把粉刷用的桶、長臂刷子收好,連同沒用完的那一袋子白灰放回到辦公樓門口。
果然,他們往宿舍走的路上,看見一輛吉普車和一輛中型麵包車從黃花溝方向行駛過來。他們隱約看到麵包車裡坐著似乎還有穿制服的警察,但很模糊看不仔細。
三個人望了一眼遠處駛過來的汽車,轉身折下了那條羊腸小道。接著,大個李竟然莫名其妙地跑了起來,而且越跑越快。劉大勇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也糊裡糊塗地跟在後面跑了起來,劉大勇年輕力壯,有的是力氣,沒幾步便攆上了大個李,可他又不敢冒失地跑到前面去,就在後面跟著。只是苦了趙玉龍,他早過了劇烈奔跑的年齡,稀里糊塗、跌跌撞撞、氣喘吁吁地跑在最後,他有點堅持不住了,可還在咬牙堅持著。
快到宿舍門口,大個李一下癱倒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著粗氣。
劉大勇佝僂著身子,一隻手託著腰,喘息著問:&ldo;你跑啥子嗎?&rdo;
大個李沒理他,大口地喘著氣。
這時,趙玉龍滿身泥土地跑過來,一下跌倒在大個李的旁邊,問:&ldo;你……跑……跑什麼?&rdo;
大個李茫然地仰起臉看了眼炙熱的日頭,說:&ldo;我也不知道。&rdo;
&ldo;嘿,這是咋回子事嘛。&rdo;劉大勇感覺自己被戲弄了。
大個李沒答話,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土,低著頭往宿舍走去。
進了宿舍,他擰開放在木箱上的半瓶白酒,仰起脖子,像喝涼水似的咕咚咕咚地灌進了肚子,喝完,將瓶子丟到地下,然後四仰八叉地倒在床鋪上,不一會兒就覺得腦袋暈沉了。他們睡的床是用木板搭成的大通鋪,七八個人擠在這一張鋪上,人都睡下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