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佐拉笑著說:&ldo;一定不錯。&rdo;
晚上九點多,外面忽然狂風大作,電閃雷鳴,接著暴風雨來了。陸雯潔不放心佐拉這邊,便抱著熟睡的小路披了件雨衣闖進了佐拉的屋裡。
她把小路放在炕上,一邊說:&ldo;我不放心你這邊。你吃藥了嗎?&rdo;
佐拉說:&ldo;吃了。&rdo;
陸雯潔又沒話找話地問:&ldo;中午的魚好吃嗎?&rdo;
佐拉說:&ldo;好吃。對了,這裡有三千塊錢,住院費花了四千六,剩下的一千六等我上了班還你。&rdo;
陸雯潔警覺地看著佐拉問:&ldo;你哪來的錢?&rdo;
佐拉避開陸雯潔的目光,說:&ldo;我自己攢的。&rdo;
陸雯潔根本不信,說:&ldo;那個賣魚人給的吧?他是你什麼人?&rdo;
佐拉知道,這件事也沒躲過陸雯潔的眼睛,就老實承認道:&ldo;是,他是我大哥。&rdo;
陸雯潔仍然不信:&ldo;你不是隻有一個姐嗎,哪兒來的大哥?&rdo;
佐拉說:&ldo;他不是親的,但的確是我大哥。&rdo;
陸雯潔抬手一撥,佐拉手中的錢灑落到了炕上。陸雯潔怒視著佐拉說:&ldo;你到底是誰?為什麼一直在騙我?你是叫佐拉嗎?我沒猜錯的話,你其實是一個逃犯,一個隱姓埋名的逃犯。&rdo;
佐拉說:&ldo;不,我不是逃犯。&rdo;
陸雯潔說:&ldo;你就是逃犯。礦上以前就有一個東北逃犯,在家殺了與別人偷情的老婆,然後逃到這窩兒礦來。他每次給爹媽寄錢都是用假名字。他在這裡整整隱藏了十三年,公安局抓他的時候,他還和楊天意他們一群礦工在一起喝酒。他是從我家裡被抓走的,對,就是你坐的這個位置。他一看到警察就愣了。那眼神我現在還記得清清楚楚。&rdo;
佐拉說:&ldo;我再說一遍,請你相信,我不是逃犯。&rdo;
陸雯潔說:&ldo;別人信不信我不管,可你騙不了我。先不說賣魚人,那天打電話,你為什麼那麼害怕警車?你怕什麼?還有,《春河晚報》上登的那個通緝犯,你為什麼看著通緝令掉眼淚,你和他是一夥的吧?&rdo;
佐拉愕然了,他知道自己太大意了。
陸雯潔的這些話,像刀子一樣刺痛著他心。
煤殤 五(4)
&ldo;既然你認為我在騙你,那我現在就走。&rdo;
他掙扎著下了地,推開門,拄著雙拐,衝進了瓢潑的雨霧中。
炸雷響過,院子裡一片慘白。
陸雯潔突然驚醒,也衝出門外。她緊緊地抱住佐拉。兩人很快渾身透濕,腳下一滑,雙雙倒在雨水中。陸雯潔從泥濘的雨水裡爬起來,吃力地把佐拉拖拽回屋裡。
陸雯潔吻著佐拉的臉,淌著眼淚說:&ldo;佐拉,我愛你,你別走,你不能走啊。我聽你的,我信你的,就算你是逃犯,我也愛你。&rdo;
佐拉的臉因痛苦而扭曲了。他閉著眼睛,任陸雯潔擁著他,吻著他。陸雯潔邊吻他的臉邊解他的衣釦,費力地一點點扒下了佐拉濕漉漉的衣服,然後把佐拉擁拖到炕上,隨手拽過被子蓋在佐拉的身上。陸雯潔猶豫了一下,也脫去了自己濕透了衣服。爾後緊緊地抱住佐拉。
然而,佐拉的腿傷使得他們不得不放棄了。準確地說,是陸雯潔主動退下來的。她不忍心為了一時的歡愉而讓佐拉遭受傷痛的苦難。
她坐起來,背向佐拉,找了一件佐拉的乾衣服套在身上,然後下了地。她剛走到門口,又轉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