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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裝上了同樣可以關閉、上鎖的“貓眼”——或者叫窺孔。
她盡其所能,使這個地方看上去像個遭受過洗劫的廢棄場所,就像朝南兩英里哥倫比亞大學的廢墟那樣。窗戶也像前門一樣,用鋼板防護,然後在鋼窗板上覆上粗糙的膠合板,塗上黑漆,再在上面噴上一些字畫,進行偽裝。整幢大樓表面都是如此。窗板上花花綠綠的藝術作品是文學藝術院職工自己繪製的。莫妮卡·佩帕本人用橘黃色和紫色噴漆在鋼板大門上從一端到另一端寫上“操他孃的藝術!”幾個大字。
湊巧,當特勞特將他的《B36姐妹》扔進門外垃圾簍裡的時候,一個名叫達德雷·普林斯的非洲裔美國人武裝警衛正從大門的“貓眼”朝外張望。叫化子同垃圾簍打交道本不是什麼新鮮事,但特勞特在垃圾簍前舉止古怪,而且普林斯又把他當做一個撿垃圾的老太,而不是個男叫化子。
遠處看到的特勞特的外表是這樣盼:他穿的不是長褲,而是三層保暖內衣,外披作為戰時剩餘物資的不分男女的大衣,衣下襬下面,裸露著小腿肚子。沒錯,他穿的是涼鞋,而不是靴子,頭上包的是印著紅色氣球和藍色玩具熊的童毯改制的頭巾,因此看上去更像女人。
特勞特站在那裡手舞足蹈地對著無蓋的鐵絲垃圾簍說話,好像面對的是老式出版社的某位編輯,也好像那四張黃顏色的手寫稿子是一部偉大的小說。肯定會像烤餅那樣熱銷。他一點兒也沒有喪失理智。對當時的舉動他後來說:“是這個世界得了精神錯亂症。我只不過在一場噩夢之中自得其樂,與想像中的編輯爭論些關於廣告預算、改編成電影后由誰來演誰以及電視臺請去當貴賓等等事情,是些全然無損於他人的滑稽東西。”
他的舉動如此不合常理。以至一個真正撿破爛的老太走過時問他:“你沒事吧,親愛的?”
對此,特勞特神采飛揚地回答道:“叮兒——鈴!叮兒——鈴!”
然後,當特勞特回到住宿營後,武裝警衛達德雷·普林斯因閒得無聊,又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開啟了鋼板大門,將手稿撿了回來。他想知道,這個在常人眼裡活著也受罪的撿破爛的老太如此興高采烈地扔掉的是什麼東西。
第十六章
不管它的價值如何,以下是從基爾戈·特勞特未完成的自傳《我的十年自動飛行》中摘引下來收入《時震之一》的關於時震、餘震和重播的解釋:“二○○一年的時震是宇宙中命運的肌肉抽筋。在那一年二月十三日紐約市下午二點二十七分,宇宙遇到了自信危機。它該不該無限制地擴大延伸?意義何在?“宇宙因失去主見而顫動了一下。也許它應該來一次初始時的家庭大團聚,然後再來一次大爆炸。
“它突然收縮了十年時間。它將我和其他所有人一下子彈回到一九九一年的二月十七日,當時對於我是早上七點五十一分,站在加利福尼亞聖迭戈市血庫前的一隊人中間。
“然而,出於某個只有宇宙自己知道的原因,它決定至少暫時取消家庭團聚。它繼續膨脹。如果有派別的話,哪個派別投了關鍵的一票,決定擴充套件還是收縮,這點我不得而知。儘管我已活了八十四年,如果把重播算進去就是九十四歲,還有許多關於宇宙的問題仍然是我所難以回答的。
“現在有人在說,‘重播’連續十年,只缺四天,說明上帝是存在的,也說明他用的是十進位制。他們說,他像我們一樣有十個手指和十個腳趾,做算術時用來扳著數。”
“我不敢苟同。我實在是忍不住。我生來就是那樣的人。即使我那個在馬薩堵塞州史密斯學院當鳥類學教授的父親雷蒙德·特勞特沒有謀殺當家庭主婦的詩人母親,我相信我還是那樣的人。但話又說回來,我從來投有認真研究過不同的宗教,因此沒有資格大發議論。我惟一確切知道的是,虔誠的穆斯林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