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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國從傳統上,司法精神就更加重視勿枉勿縱,力求精確。畢竟疑罪從無,是個非常寬泛的概念。任何案件100絕對找不出疑點的,非常少。甚至可以說沒有,只要相關人員水平夠,怎麼樣都能找到疑點。那麼問題就來了,疑多少,疑到哪裡是無?在具體的執行上,稍有差池,就可能縱放了大批犯罪分子,成為孕育高智商犯罪的溫床。
晚上回來開碰頭會,焦暘道:「我覺得這個劉雲麗有點問題。雖然鎮幹部的說法是人之常情,但我感覺劉雲麗面對我們的時候,眼神閃爍,神情非常緊張。你們聯絡本地的警方,查查她的經歷,再跟本地的居民瞭解一下,她跟案件雙方,有沒有什麼關聯或者是利害關係。」
侯希勇笑道:「頭兒,你不會覺得,是這個劉雲麗殺了李苗苗吧,她可是女的。兇手都性/侵了,當然得是個帶把的!」
「劉雲麗不會是兇手。」
焦暘搖頭道:「我只是有些不同的感覺。你們也知道,我很少用所謂的第六感這些東西破案。但是,假如說張廣超真的是被冤枉的,要證明他沒有犯罪,就要從二點著手,一是找到他在案發當晚的時間證明,第二就是找到真兇。
但是,二十年過去,別說這個地方當時應該沒有監控,就算是有,物證也早就消失了。當時經常跟張廣超一起打魚的人,有兩位對他沒有印象,還有些人已經去世了。要從這點上來證明,就很困難。如果說劉雲麗真的隱瞞了什麼,那順著她查下去,就有可能找到真兇。」
餘曉光道:「頭兒,如果張廣超真的是兇手呢?畢竟他曾在刑訊逼供這個問題上撒謊。雖然他馬上就要出獄了,但是根據調查,他家裡只有他一個人了。他出來之後,生活都成問題。如果能證明他冤枉,就可以拿到大筆的國家賠償。我覺得,他還是具有一定動機撒謊的。」
「我也想過這個可能。」
焦暘道:「我們只是負責覆核案件,而不是說一定要推翻。但是反過來說,二十年過去,我們想要找到有力證據證明張廣超是兇手,基本上也是個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餘曉光先從當地警方那裡拿來了劉雲麗的戶籍影印件,以及一些資料。
劉雲麗的經歷很簡單,上了初中以後就沒有再升學,繼承父親衣缽,在本地的零件廠上了幾年班之後,就結婚生子了。
焦暘坐在崇明區局臨時給他安排的辦公室裡左思右想,也想不出什麼辦法,二十年過去,幾處案發地點中,三處都已經不復存在了。另外一個改成了農貿市場,根本不可能再找出什麼證據來了。
侯希勇翹著二郎腿道:「頭兒,你愁什麼啊,翻不了案不是更好,那可是柯局啊,要我說,這案子翻了才是要命呢!」
焦暘沉聲道:「但是我現在基本可以確定,張廣超不是兇手,就算不為了還他一個公道,還有四條無辜枉死的年輕生命,在等著我們為她們昭雪!」
但是,一個人悶頭在這裡想,也不是辦法。焦暘就召集在辦公室裡的人,臨時開了個視訊會議。當然還包括此時人在東政大學裡的陸教授。
陸沅離看了最新補充的卷宗,想了想道:「如果你們都感覺張廣超不是真兇的話,我們不如假設,他就是被冤枉的。那麼,他的指紋是怎麼到被害者頭上套的黑色塑膠袋上的呢?」
焦暘道:「我其實也一直在想這個問題。大家看,前三起案件,被害人頭上塑膠袋上,都沒有發現指紋,只有第四起案件,女死者李苗苗頭上套的塑膠袋上,發現了兩處張廣超的指紋。
這個地方,我一直認為不合情理,兇手應該越犯案越熟練,沒有道理把手上那處混有魚血的指紋相對比較明顯,都看不出來的程度。
我認為,這很可能是一次蓄意的栽贓陷害。既真兇連犯三起案件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