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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正陽顯然被蕭青狠狠整頓了一番,逃跑心切,當晚就定好了吃飯的地方。
蕭正陽身上“負債累累”,在研究院壓根挺不直腰背,連請半天假的口都不敢開,生怕他的前導師狀告蕭青,把他押解歸案。
於是吃飯的地方定在了離醫院六百米遠的一家火鍋店。
濃郁的麻香在店內四溢,熱氣騰騰。賀執坐下的一瞬間,蕭正陽嗅到了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
“剛從醫院回來?”蕭正陽問。
賀執挑眉。
蕭正陽見他不答,立刻變得嚴肅起來,仔仔細細打量賀執露出來的每一寸面板。
“沒有新制造的淤青。”賀執將大衣掛在椅背上,落座,“我是去見我爸。”
“哦,你爸啊,嚇我一跳……”蕭正陽嘟囔著,聲音越來越小,“咳,不好意思啊。”
蕭正陽和蕭青是清楚周沉被退學事件全過程的,因此對賀慶松毫無好感。聽聞俊深破產,總裁賀慶松因老年痴呆住進療養院,蕭正陽可是遠在他國為周沉開了一瓶香檳慶賀。
對賀慶松的病,蕭正陽很難有什麼同情心。
“沒事。”賀執擺手。
“咳,你找我什麼事?”
賀執思索了片刻,說:“周沉最近很少回家。”
蕭正陽眨巴著眼睛,一時間有些懵圈:“你懷疑他移情別戀?”
“周沉這輩子可是都栽你身上了啊,在國外我和蕭青都懷疑他性功能障礙!”蕭正陽涮毛肚的動作都頓了頓,他上下打量賀執,的確沒有見到新增的曖昧紅痕,喃喃自語,“不會是那方面不幸福……”
“蕭醫生,你想太多了。”賀執出聲,打消蕭正陽跑偏的思想,“電影的確是理解周沉的唯一捷徑,謝謝你提醒我。”
蕭正陽鬆了口氣,旋即正了正神色。賀小少爺可不是會與他吃飯道謝的性格。
果不其然,賀執接著說:“周沉回國,應該不止是為了電影。我想知道周沉的具體病例。”
蕭正陽劃開手機螢幕,鎖定與賀執的對話方塊,看了三遍才開口:“確定我只答應了陪你吃飯吧?”
賀執不甚在意:“嗯。你也可以不說。”
“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
“因為之前我只是一顆藥。如何用藥,如何治病,醫生說了算。”
蕭正陽啞口。
把人當做物品是很失禮的事情,賀執沒提,周沉不說。
蕭正陽一直覺得賀執有種過剛易折的脆弱感,在外人面前並不明顯,到了周沉這裡才展露無疑。
你太縱容他了。這句話幾乎脫口而出。
蕭正陽哂笑兩聲,賀執對周沉可不是“縱容”這樣簡單的態度。
賀執沒有展露任何的攻擊性,他身上淡淡的消毒水氣味在愈發香醇的川香麻辣的火鍋氣息裡經久不散,輕微的一縷卻足以讓蕭正陽駐足。
抵足而眠卻不能心意相通,日日夜夜的沉重心思將賀執俊朗的臉變得有些陰鬱。眼下有細微的青黑,身材勁瘦,像是凜冽寒風裡搖搖欲墜的翠竹。
蕭正陽嘆氣,嚴重懷疑這是賀小少爺新學會的苦肉計:“你倆真是……算了,我有求於人。想聽什麼?”
“先說好,這頓火鍋吃完,咱倆都失憶。不然我怕你沒進重症,我先進去了。”
“怕周沉?”
蕭正陽嚴肅地搖頭:“洩露病人隱私及詳細病例,會被蕭青就地正法的。”
一個腦子有病的病人和一個頭腦清晰、火力全開的蕭青。誰更可怕,不由言說。
“我會保密。”賀執說,“我需要知道周沉偏執的具體表象,包括行為邏輯、思想和目的。”
“你這等於給我開了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