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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笑淡淡說道:“王子和灰姑娘,最完美的組合——我真是中六合彩了。”
婉怡聽她這麼說,撫在象牙白婚紗的手指垂了下去,慢慢說道:“對不起。”
“為什麼?”
“我明明知道你已經決定結婚了,還跟你說那些……”婉怡的聲音一徑輕下去:“會不會影響你的心情?”
“不會啊,怎麼會呢。其實說了也好,你不知道,我心裡從很久以前就一直有個大疑團解不開,困擾得很,現在好了,我可以安心的下決定了。”
“你開心麼?”
笑笑滿面春風地回答:“開心,當然開心,哪個做新娘的會不開心?我以前過的什麼日子,現在又過的什麼日子,我要感謝他呢——林以墨,”她一字一句地迸出來:“多謝他,讓我過得這麼好。”
“我感覺不對,也許這個時侯說這話不應該,可我真的感覺不對。”婉怡低頭把下巴擱到屈起的膝蓋上:“我們認得這麼多年,你的笑,我比任何人都要熟悉。為什麼我看不到你發自內心的笑容了,笑笑?以前那麼困難的日子,父母不在身邊,寄人籬下,沒有錢買好衣服的時候,你都那麼堅強開朗。現在你有了英俊多金又愛你至深的王子,為什麼反而笑得不自在了?”
笑笑慢慢斂起笑容,沉默一會:“因為我已經長大啦。婉怡,我現在已經慢慢明白原來人的情緒不能全部放在臉上。”她伴著她身邊坐下:“我也要告訴你一件事,那天在醫院,場面太亂,我的心也亂,沒反應過來,有些事情還沒來得及告訴你。”
“什麼?”
“雷雷……”笑笑盯著自己的腳尖,一字一句說道:“他還活著,我見到他了。”
婉怡猛地抬起頭,臉上有一種劫後餘生的茫然,似乎聽不懂她的話,過了一會突然猛地從蹦起來:“什,什麼?不可能!……不可能,他明明死了,他們那一隊上珠峰的人明明都死了!”
“只找到兩具屍體,其他的都定為了失蹤,你學法律,應該知道失蹤七年以上才能裁定為死亡。”
婉怡身子篩糠似的抖起來,拿手捂住嘴,淚水瞬間便一串串滾落下來:“那他為什麼不出來?這麼多人為他擔心,為他把歉疚的擔子背在身上!他憑什麼躲起來!”
笑笑側頭望著她,眼裡透出一股淒涼的悲傷:“他說他不知道該怎麼面對——床邊的第一個抽屜裡有他的聯絡方式,你可以拿走。”
婉怡抖著手慢慢伸向抽屜,又像是觸電般縮回來,她像是隻被徹底傷害的小動物在絕境中被激發出最大的勇氣,大聲說道:“我才不要!我再也不要見到他!混蛋……他是個混蛋……我一直以為他死了……傷心內疚了四年,恨不得死的人是我……他怎麼可以這樣……”
笑笑看著她無力地跌坐到一邊,近乎憐憫地伸手摸了摸她的頭髮:“我去給你倒杯水。”
從廚房出來,笑笑路過父母的臥室,聽到他們關著門低聲交談:“笑笑好像不是很願意結這個婚。”是聶建國的聲音。
張豔紅馬上道:“為什麼不願意?當初是她自己跟著林以墨,可沒人拿槍逼著她。”
聶建國有些煩亂地說:“那時候笑笑才多大?二十二歲,她懂什麼?以為一個人對她好,愛護她,那就是愛了,這四年裡到底發生了什麼,我們並不知道!也許經過了解,她發現林以墨並不是她想要的那個人。”
張豔紅怒道:“什麼愛不愛的!這世界上哪有什麼愛情?當年我要不是被什麼所謂的愛情衝昏了頭,又怎麼會到今天?你看看當時跟我一個班的張曉屏……”
她停了停,又嘆了口氣:“算了,過去的事我就不說了,你以為我是圖著林以墨的條件才讓笑笑嫁他?你也不想想,笑笑今年二十六了,跟林以墨跟了四年,人盡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