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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墨皺起眉頭:“笑笑……”
笑笑衝他吐吐舌頭:“我試下甜不甜,你那麼挑食,不好吃的東西肯定是不會吃的。”
以墨哦了一聲,把梨拿過來,慢慢吃起來。
笑笑看著他斯文地一口口吃梨,心中突然升起一種奇異的滿足:你不知道的中國風俗還有很多,分梨,分離,我要的就是與你分離!像你樣的人,就算全世界的人都死了,也不會流一滴眼淚,至於你說如果沒有了我就會死——你的謊言那樣多,我是不會再相信了
不過對著這個像蛇一樣敏銳和冷漠的人,她必須小心翼翼地隱藏自己的情緒,不能洩露出半分。
林以墨抬頭看了她一眼,忽然笑了:“多好,再過幾個鐘頭,我們就可以永遠在一起了,這輩子都不分開。”
他忽然一把拉過她,深深吻了下去,笑笑一怔,身體緊繃,嘴唇也緊緊抿了起來。以墨想也不想,一口咬了下去,笑笑被咬到唇瓣,吃痛張開嘴,就啊地一聲功夫,一塊清甜冰涼的梨肉已經塞到了她的嘴裡。
“這輩子永遠也不分離。”他附到她耳邊輕聲說。
1…3
以墨打算離開時與剛剛下班趕過來的何婉怡撞了個正著。
三個人一起呆在小小的昏暗臥室,不知道是不是因為多了一個人的緣故,空間突然顯得擁擠而侷促,氣氛也變得有種說不出來的古怪。
還是以墨淡定地打破僵局,朝婉怡微微頜首道:“這麼快又見面了,這次笑笑的事情真是要多謝你——如果前次我說了什麼話讓你覺得不愉快,還請見諒。”
婉怡眼神有些閃爍:“保護市民這本來就是我們當警察的責任,更何況被綁架的人還是笑笑,你那天也是情急,就別再說原諒不原諒了之類的話了。對了,你身體沒大礙了吧?”
“沒事了,你也知道氣管有毛病就這樣,發作的時候很嚇人,好的時候跟正常人沒區別。”以墨仔細打量一下還穿著制服的婉怡:“你穿上警服真的跟以前不一樣了,膽子似乎大了,勇氣也增加不少,真是可喜可賀。”
笑笑在旁邊插了句嘴:“我覺得婉怡穿警服好看——俏麗的女警花。”
以墨微微笑了笑:“再好看,明天也還是不要穿吧,你不是在紐約給婉怡定了禮服麼?”
六月的天氣明明已經讓人感到燥熱,但婉怡還是有些怕冷似的往笑笑身邊靠了靠,彷彿想從好友身上汲取一些力量,面前這個看似文雅的年輕人不知怎的讓她從心底裡懼怕,她輕輕說道:“我知道,不會在你們婚禮上失禮的。”
以墨看了她們一眼,伸手拉過笑笑,低頭在她頰邊輕輕一吻,略微有些長的幾絲頭髮從額角搭下來,落在過分漂亮的臉上:“明天一早就能你穿婚紗的樣子,真是迫不及待。”
笑笑回吻一下他,把嘴唇停在他的耳垂上,忽然極輕的嗜咬一口:“再見,小墨。”
林以墨哎喲了一聲,扁扁嘴巴,顯出幾分委屈的神情:“咬人……”
“只是——以牙還牙而已。”
她送他出門再重新回來,看到婉怡正坐在床邊發愣,於是伸手拍拍她:“回神了!”
婉怡身子一顫,倒像是受了大驚嚇:“他走了?”
“嗯。”
“笑笑……”婉怡猶疑半晌:“你真要嫁他?”
“嗯!”笑笑把衣櫥裡的婚紗指給她看:“昨天才運到的,好不好看?”
聶家的衣櫥用的還是老式的雙門紅木櫃子,空間狹窄,婚紗長長的雪紡的下襬落到了外面,大概是笑笑的媽媽怕弄髒,又特別在地上鋪了一層報紙。
婉怡走過去仔細瞧了瞧,由衷讚賞道:“真好看,像我們小時候看童話故事裡白雪公主穿的那樣,一定特別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