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己起的大名。
“啊?”花兒抬起眼看他。
“你還惦記你飛奴哥哥嗎?”
“惦記。”
“哪種惦記?也想看他傢伙是那種惦記?”白棲嶺不鳴則已,一鳴驚人, 他倒想看看在花兒心中他和飛奴究竟有何不同。他究竟能否撼動一分飛奴照夜他們在她心中的位置。
花兒聞言就拍他一下, 白棲嶺就勢握住她手腕,花兒掙一掙, 掙不脫, 就問他:“白老二, 你要幹什麼?”
“膽大包天了你,一口一個白老二!”
“敬你時你是白二爺,煩你時你就是白老二!”
花兒雖這樣說,但還是不自在。她不懂她如今怎麼了,為何這次他死裡逃生,她見他反倒放不開了。從前跟他鬥那麼厲害,小命拴在褲腰上隨時能丟,都不懼看他眼眸,如今一看他的眼她就心慌。
慌什麼!
她身邊沒有人能訴說,銜蟬在的時候她能與銜蟬嘮叨一番,讓銜蟬給她解題。
柳公見她魂不守舍,就提點她:“從前有過這般光景麼?”
“什麼光景?”
“胡思亂想的光景?”
老人不好把話講透,好歹是女兒家,講透了小姑娘要不自在,反倒谷翦,大大方方問她:“思春了?”
“什麼思春了!”花兒想跟大將軍辯白兩句,可大將軍甩袖一句:“誰人不思春!”
花兒站在那直跺腳,也想不出一句反駁的話來,最終扭頭跑了。再回去看白棲嶺就不肯進門,站在門口支使旁人給他端水擦傷。白棲嶺見她跟做錯事一般,就覺著好玩。
他到底比她懂一些,在她迷茫的時候早想清楚了怎麼回事,說白了就是春心動了。白棲嶺其人從不拖泥帶水,動了就動了,有何可怕!臥在床上琢磨著待她進門好好與她說一說,要她知曉那情動不過是人之常情。可她呢,小耗子腦袋一縮,回洞裡了。
白棲嶺咳一聲,問門口的花兒:“往後也不進來了?”
“不進了!”
“往後也見我就跑?”
“對!打明兒起安排別人伺候你,你這個活閻王我伺候不了。再說了,在谷家軍就沒有廢人。照夜哥哥受傷那麼重,眼下也下床了。白二爺您算來也有幾日了,也該下床了。”花兒故意氣他,見他不做聲就接著說道:“我反正打明兒起就要去巡邏了,您自己安好吧!”
說完了不走,等著白棲嶺搭言,但白棲嶺卻沒動靜了。那送水的小兵端著盆出來,花兒悄聲問他:“怎麼沒動靜?睡了?”
小兵點頭:“睡了睡了。”
花兒腹誹:果然身子骨完了,說睡就睡,比阿婆睡得還快。於是躡手躡腳進去,看看小兵把他照顧好沒。一盞小油燈快燒乾了,燈油吧嗒嗒落下。掌燈蹲在他床邊,掀起被子看他傷口,小兵照顧得細緻,每一處都塗了藥。放心把被子掖回去,起身要走,被白棲嶺拉住手腕。
“不是不進來?”他說。
“你不是睡了?果然老奸巨猾。”
花兒放下油燈,一屁股坐在他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