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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著一個錢袋子,將那銀錢嘩啦一下全倒在桌上,得意地跟白棲嶺邀功:“二爺,您看!”
白棲嶺接連幾日睡不好,並不願搭理她。她呢,坐下一文一文數,每數九個給自己一個。
白棲嶺腦子要炸開,將她數好的一把弄亂,花兒委屈地看他:“好不容易數的。”
“我問你,你能不能不打更?”
“嫁人了我就相夫教子。”花兒隨口氣他,心道打更不打更又不礙你事,你管得可真多吶!
白棲嶺一口氣憋在胸口,點頭:“行,行。就你那德行還想嫁人,你打一輩子更。倘若以後再吵我睡覺,我就把你挖坑埋了。”
就您那德行還想娶葉家小姐呢!花兒在心裡還嘴,臉上還掛著笑:“白二爺您消氣,聽奴才跟您說點旁的。”
花兒自顧自說起來:“您說這事蹊蹺嗎?孫府小姐前一日來碼頭買咱們東西,夜裡孫府的小少爺就死了。”
“那個叫鈴鐺的丫頭呀,很是厲害呢!那時您在孫府切那老爺手指頭,旁人都朝外跑,她一下堵住了門,一點都不怕,奴才當時差點以為她是您安插進孫府的眼線。”花兒頓了頓,覷了眼白棲嶺神色,見這個奸猾的面不改色又說道:“後來奴才一想,想必是怕人跑了,把事鬧大,當真是忠心耿耿。”
白棲嶺知曉花兒聰明,卻並未想到那種情勢之下她竟將裡頭人的舉動都記清楚了。
“外頭的人都說孫小少爺死是您乾的呢!說白二爺在京城開了飯莊,孫小少爺也開,白二爺賣補湯,孫小少爺也賣。說白二爺的補湯方子滋陰,孫小少爺的補湯方子壯陽,若沒了一家,另一家就獨大。”
花兒蹲在白棲嶺面前仰頭看著他:“白二爺,京城那些湯啊藥啊奴才也不懂,奴才只知曉銜蟬小三弟打小吃不飽,骨頭裡沒多少東西,熬不出什麼來。您飯莊不賣,別的飯莊賣不賣?鈴鐺的事奴才一準不說出去,只求白二爺給指條明路,那小三弟到底是被什麼人偷走的?”
“若當真是孫家人偷的,那衙役不去追,莫非衙役也知曉什麼?衙役知曉了,知縣呢?可依奴才看,白二爺經了那幾次事,知縣並未追究。那知縣究竟是跟白二爺好啊?還是跟孫家好啊?”
“二爺,這些事奴才想不通。”
白棲嶺靜靜看她。一個小丫頭片子還敢問這樣的問題,當真不知自己幾斤幾兩。他先前與她講那麼清楚,這事他管不了,她偏偏要拉他下水。變換著法子試探他,要他吐口。誠然他回燕琢城有要事要辦,打著收沒家財的名義在燕琢城裡橫行。這些,怕都被眼前這個鬼丫頭看透了。她整日沒事就往白府跑,一雙賊眼不停地轉,白棲嶺不與她計較,她倒是算計起他來了。
“鈴鐺是哪一個我不清楚,你不如去跟旁人說一說。眼下孫府正在找替罪羊,剛好拿鈴鐺頂罪。”白棲嶺滿不在乎:“去吧。別耽誤。”
花兒站在那半晌,知曉若要白棲嶺出手相幫是難如上青天之事,索性坐回去重新數錢。她想,她可真傻,一再被白棲嶺利用。那鈴鐺定不是一個簡單的丫頭,花兒斷定了她是白棲嶺的人,那孫家少爺也定是白棲嶺殺的。
她這樣想著,又想起消失不見的飛奴,不知他去往何處了。
“今晚別再喊。”白棲嶺道:“我若因缺覺死了對你沒有一點好處。我好歹是你們柳條巷的”衣食父母”,你做人做事休要髒心爛肺。”
“您是時常睡不好嗎?”花兒問他。
“對。”
“虧心事做多了才睡不好吧?”
白棲嶺幽幽看她一眼,這個奴才真是被他慣壞了。他有心嚇她,想起她那狼狽的哭相也就作罷。她每天在城裡亂躥,他送的東西賣了,手背還是開裂的、臉還是皴紅的,他白棲嶺的書童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