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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麼萬米長跑?啥時候給我報的名?我咋不知道呢?”丁向南滿臉疑惑。 這“學武杯”冬季萬米長跑是百沽城教育口的一項傳統活動。為了紀念十多年前一位老教師。 據說這位老師名叫商學武,那年他送走最後一屆畢業生就可以退休了。 一大早他看著自己的學生和帶隊老師上車後,一個人走遍了整個學校的每一個角落,回味著這耕耘了一輩子仍然戀戀不捨的一畝三分地。 當他心情沉重的去到教室想再撫摸一下自己的講桌和黑板來做最後的告別時,發現了一個學生的准考證落在了課桌上。這時學生們的車已經走了將近一個小時。 他顧不得繼續傷感,拿起准考證就往外跑,騎上自己的二八大扛直奔七八公里以外的考點而去。 可能是他太著急,蹬的太狠,結果本就老乏的腳踏車鏈條不堪重負啪的一聲斷為兩截。他沒有任何猶豫,扔下腳踏車就往前跑。 可憐一個六十多歲的老頭,一路小跑,終於在開考前半個小時把准考證交到了那個像熱鍋上的螞蟻一樣的學生手裡。 所幸那學生也沒有愧對這位挽救了他一生命運的老師,考上了一所重點大學。 這事在當時引起了不小的轟動,撿到商學武腳踏車的人自費把腳踏車修好後親自給送了回去。 市教育局為了紀念這位偉大的退休老教師,在當年冬天舉辦了一場中學教師萬米長跑比賽。這就是第一屆“學武杯”。 然後一年一年也就延續了下來。 前兩年那個當時被挽救命運的學生創業成功,開始每年贊助這項活動。另外還特設了三個獎項,第一名獎勵三千元,第二名一千五,第三名五百。 本來在學期初報名就結束了,只是聽說有大領導臨時決定要觀賽,所以在近鄰比賽的今天,又讓那些報名人數少於三人的學校再補報。 當聽說第一名有三千獎金時,丁向南恨不得兩眼冒藍光。 陳爽半開玩笑道:“你興奮個什麼勁,你的名字是臨時被要求報上去湊數的。也就是說你只是咱們學校邵林森等三人裡面的“等”而已,還想跟那些高手虎口奪食?” 說到這裡她突然想起之前去冰場騎腳踏車的一幕,說不定以他的體力還真能出點成績。 其實補報的那些人自己也知道,走個過場就完成任務,說白了就是捧人場去的。 不然難道還要跟已經訓練準備了好幾個月的人去爭名次?有那實力之前早就報名了,還用等著被報名? “小陳老師,這可就是你的不對了,我是那種遇到點困難就畏縮不前的人嘛?咱好歹也是有理想的人物。”丁向南也一本正經的開起了玩笑。 陳爽翻了個白眼粉拳一握氣鼓鼓的說道:“我再重申一遍,陳老師就陳老師,或叫名字也行,不許叫小陳老師,哼,一副老氣縱橫的樣子。” 說完後她自己忍不住噗嗤一笑,轉而露出一副彷彿發現新大陸的表情:“說說看,你有啥理想?” 一雙無限清澈的葡萄般妙目一眨一眨充滿了期待。 被陳爽一問,丁向南陡然一怔,然後很快恢復剛才那副吊兒郎當的表情。 “我的理想是...”丁向南故意拉起長音。 “快說快說,別磨磨唧唧的,是什麼?” “我的理想就是別遇到困難,自然就不用畏縮不前了。” 陳爽白了他一眼,小嘴一撇:“切,沒點正經,上課去了。” 課堂上的時間總是很快,四節課上完丁向南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他剛走出教室就被上完課的那位物理朱老師叫住了。 “丁老師,你也被報名了吧,我想好了,既然被報上了我就咬咬牙,堅持跑完。有沒有興趣搭個伴?” 這位朱老師頗有點自來熟的感覺,說著話就跟丁向南勾肩搭背起來。 丁向南答非所問:“朱老師,你瞭解這個萬米長跑嗎?大家實力怎麼樣?” “這問題你算問對人了,整個百沽八十六中幾乎沒有比我更瞭解這個的了。 其實這個比賽在五年前幾乎都辦不下去了,那時參賽人員只能是教師,可是做老師的有幾個能跑的?也就個別體育老師,為了不給體育倆字丟臉才勉強報上。 大部分人被迫報上名也是出工不出力,象徵性的跑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