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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自打劉春玉被警察帶走到現在就沒見過自己的家人。知道他們已經急瘋了,想起來就哽咽。問江南:“我爸媽現在怎麼樣了?是不是很擔心我?我爸心臟不好,真擔心他因為我的事有什麼閃失。”
那還用說麼,一天一個電話問情況,就算不給她打也是給許濤打。聽老人家說已經幾個晚上沒睡好覺了,每次都問她:“會不會判死刑?”江南真的不敢保證,又深怕打擊到兩位老人家。只說:“現在還不能定論,再等等吧。”
可他們度日如年,自己的孩子命懸一線,又怎麼等得了?!
“你爸爸沒事,他們的確很擔心你,所以你才要配合我,我們共同努力,爭取寬大處理。”
劉春玉雖然一直點頭,可江南覺得她並非真的積極向上。殺人償命,是一個樸實的女人最原始的想法和認知,她對自己已然不抱什麼希望。
“你別太灰心,我去過你家那邊調查過,王金龍的口碑並不好,而且他們都願出來做證,說王金龍對你長年家暴,這些在定罪量刑上對你是有好處的。”
不想劉春玉卻反對:“不用了。我不想讓全世界都以為他是個十惡不赦的人,正因為那樣,才不想讓他再邪惡下去。”她抬眸,瞳孔內波光粼粼:“如果生活肯對他寬容一點兒,他不會像今天這個樣子。江律師,他沒有世人相傳的那麼壞,真的,別人可能都覺得他對我不好,事實上我知道他愛我。只是不知道要怎麼愛了。這些年我們生活得實在太艱辛狼狽,很多東西都被磨平磨光,連帶希望一起,最後慢慢的似乎就只剩下絕望。我們最初想著在一起生孩子,過日子,到老到死,卻邊這麼簡單的事都沒做到。我不生孩子,可這些年他再怎麼犯渾,卻從未說過怨懟的話。前兩年我患上了白血病,骨髓是他給我移植的。他對我再怎麼不好,實則從沒真的想要傷害過我。所有人都可以說他不好,但我沒有權利指控他。這輩子是我欠他的。”
這一句話對江南觸動頗深,就像人的心裡有一塊極為柔軟的地方,而劉春玉那句“只是不知道要怎麼愛了”就捅在那柔軟的一處。生活中就是有那麼多的無可奈何,將人逼進兩難的境地,深陷其中的人百感交集,知道那並非無病呻吟。
劉春玉實在太消沉,江南想拉一拉她,發現她不是生無可戀,只是意難平。
這回電話是江爸爸打來的。
難得一回硬性跟女兒說話:“你今晚務必回家吃飯,怎麼,連你的爸爸媽媽都不要了是不是?你媽說她白養你了,工作起來連飯都不肯回家吃了。”
江南就知道上次掛掉電話,江媽媽肯定得抱怨。
她也不是個沒良心的主,就說:“好,好,我今晚再忙再忙也回家吃飯。行了吧?”
下班前薄南風再問她在哪裡的時候,她就直接說:“不用來接我了,我今晚回我爸媽那邊。”
薄南風又問:“今晚回來住還是在那裡?等你吃完飯用不用去接你?”
“不用了,都還說不準。”江南手頭還有事,就結束通話了。
薄南風發現女人和企劃案不同,有太多料想之外的狀況。他獨立特行習慣了,卻不能否認江南有一個寵大的家庭做主導。
回去太早也沒什麼意義了,靠在椅背上不想動彈。
秘書要下班了,敲門進來。知道他這段時間到點便離開,毫無例外,今天不見人出來,還以為是忘了時間。提醒:“薄總,您還不下班麼?”
下什麼班,江南不回去,他守著空房有什麼意思。
“嗯,你先下班吧。”給離正揚那一夥人打電話:“去喝一杯。”
跟薄南風玩什麼都好,唯獨這個喝酒最要命,很難盡興。別人的熱情才被調動起,他就已經醉了。
離正揚提議:“玩點兒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