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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南風打來電話的時候,她已經在去事務所的路上,看了一眼只裝作沒聽見把電話扔到一邊去。至於為什麼像個逃兵江南自己也思及不清。所以才說女人的心思你別猜,猜來猜去也猜不明白,連她們自己都認不清,又何況是別人。
許濤在所裡等她,正兒八經商量劉春玉的事。
他的觀點很明確,就連當事人的家屬也是這樣的請求,簡直眾望所歸。
“做減輕處罰的辯護吧,這樣比較合理,如若結合你先前收集的那些證據來看,或許還能有點兒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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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七)薄南風在考核期
江南咬著唇沒立即答話,事實上她心中很有一絲難安,該死的,她人性裡耿直叛逆的那一面又開始躁動了。其實昨天從案發現場回來的時候,江南就在想,劉春玉是個可憐的女人,錯在她殺了人。而殺人是犯法的,法律要制裁她無可厚非,法則就這樣冷硬的存在著,為了公正公平我們不能顛覆,就只能循規蹈矩。但江南又在想,這個社會並非沒有特權階級的存在,而且不少。並不是每個為非作歹,十惡不赦的人都得到了應有的制裁。權錢交易很卑劣,它是這個社會不為人知的隱晦,卻又實實在在的存在著,是公平法制裡矽裂出的一道最為醜陋不堪的口子。法律既然有板有眼,為什麼還有這些個不能秉公處理?這麼大的口子都能視而不見卻反倒容忍不了劉春玉這樣一個弱小卑微的存在,讓她覺得很荒唐。
殺一個劉春玉對社會起不到半點兒警示作用,大快人心更加的談不上。王金龍是個禍害,法律卻一直拿他沒辦法。最後劉春玉將他殺死了,帶著毀滅自己的心態,卻不是為了她自己。太多人因這一個舉動得到安寧,只怕連那一帶的治安執法人員也覺得省心不少。而這一切的罪過卻要劉春玉一個女人來揹負。那些本該維持正義的執法者最後成了屠殺正義之士的操刀者。江南沒說劉春玉殺人是對,便不該得到懲處,生活就得有法則,她從來不否認法則存在的必要性。她只是覺得這個減輕處罰的生路不應該由他們辯護律師大張旗鼓的去爭取,而是法律本身在量刑上就該考慮的。然而這些該有的得不到,卻要他們去爭去搶。做不好就極有可能失之交臂,讓劉春玉活不成。這些東西見多了,會讓人心灰意冷,有短暫的無力。
江南知道這些理論說出去,一定又會被認知成不安份,她總是這樣,身在這個圈子裡她是跳脫的。以至於讓跟她一起工作的同事都很難辦。江南深知,連自己也很困擾,所以不願多說。
站起身去倒水:“這事我再想想。”
許濤怔了下,追問:“這有什麼好想的?”
是啊,這的確沒什麼好想的,這個圈子裡隨便的一個人都會這麼做,是他們最習以為常的理所應當。一旦違背此道,那才真叫做蹩腳。
江南也不想讓別人認為她是個瘋子,就像亂世中最無能為力的人卻非要吵著當英雄,最後輪為笑柄,被人笑話成不自量力,反倒讓一切變得不可收拾。她是個理智人,說什麼話做什麼事也會三思而後行。
但許濤這裡是一定得有個說法的,他需要一個明確的出發點,以至於有限的時間內不做無用功。
江南淺淺的壓下一口水。
“按你說的辦吧,我下午要去看守所見劉春玉。”
許濤拿著包出門:“那行,我去公安局了。”
兩人分頭行動,江南拿好三證去看守所。
劉春玉這個女人真是一日比一日蕭條,進來這裡的人就沒有好過的,攸關生死,壓力山高海深。見她嘴唇上都起了一層血泡,破開了,猙獰模糊。
江南安慰她:“你也別太著急上火了,怎麼也得好好吃飯。”
當事人的家屬現在還不能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