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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得罪，心中卻潔身自好，過得很不容易，我都知道。&rdo;
白馬背對孟殊時倒水，聞言杵在原地，手中還拿著半包已經開啟的寒食散，正準備倒進茶水裡給姓孟的喝。
孟殊時見床尾有個小立櫃，櫃門因太老舊而沒法完全闔上，露出一點舊棉被的被角。他便轉頭問白馬：&ldo;櫃中的棉被可用？&rdo;
白馬這才回過神來，手一抖，把整包寒食散都倒入了杯中：&ldo;……&rdo;他連忙放下手中東西，急急忙忙道：&ldo;那床太舊了，是檀青用過剩下來的。我給你取我的來。&rdo;
&ldo;不必，行軍打仗，時常風餐露宿。能睡在你身旁，我該做個美夢了。&rdo;然而孟殊時的動作迅速，待得白馬藏好東西回頭時，他已經取了床被子鋪在地上。
孟殊時倒地就睡，兩手墊在腦後，側頭望向白馬，道：&ldo;聽聞近來有兩人對你死纏爛打，那時我在外執行公務，不得照顧你。我明日帶人教訓教訓他們？&rdo;
世界上還有人能教訓二爺麼？你可別給我添亂了。白馬腹誹道，他對付一個二爺，已經是一個頭兩個大，若孟殊時再來添亂，那真是，他都不敢想了。
他見孟殊時坦坦蕩蕩地睡著，雙眸反映出燭光，沒有絲毫雜唸的樣子，心裡一個猶豫，還是將方才那杯茶水倒出窗外，只把開水壺拿到床邊，放在孟殊時身旁，道：&ldo;酒後口乾舌燥，多喝水。&rdo;
&ldo;多謝。&rdo;孟殊時狂飲兩杯，贊了句&ldo;水很好喝&rdo;。
白馬搖著頭睡到床上，扯起被子將自己緊緊裹住，道：&ldo;孟大哥，我是個男人，這些事都能處理，幫我教訓人的話請不要再說，平白惹人笑話。倒是你，年紀輕輕當上殿中中郎，日日都與聖上如此接近，前途無可限量，哪來那麼多愁緒？&rdo;
孟殊時嘆息，道：&ldo;我等小官，護衛的乃是聖駕所在大殿，日常就是巡防值守，若不是我時常搶著外出辦公，只怕這一身武功都會廢了。我聽人說，有些人當了數年禁軍，直至被外派也見不到聖上，何來&l;前途&r;一說？&rdo;
白馬：&ldo;人各有命，我不覺得孟大哥是平庸之人，縱使時運不濟，也一定會有時來運轉的一天。我能看出來，你與別人不同。&rdo;
孟殊時躺著，紋絲不動，道：&ldo;我非自貶，而是你有所不知。禁軍自前朝便已設立，後來卻成了是大周開國的最大助力，這些事情，街頭巷尾都有流傳，想必你都知道。此一建制，利弊均等，如同劍有雙刃。&rdo;
白馬過目不忘，聽過的傳言故事更記得清楚，孟殊時所說的事，他自然知道。
周武帝的父親，乃是前朝丞相。當時，禁軍拱衛京畿，平日嚴禁佩戴武器。他趁皇帝出宮祭拜先祖，控制住洛陽武庫，等同於扣住了滿城禁軍的&ldo;脈門&rdo;。待得皇帝回到宮中，禁軍、武庫皆已不受自己所控，於是不得不&ldo;禪位&rdo;。
向時，魏蜀吳三國鼎立百餘年，曹丕稱帝數十年後，封劉禪為安樂鄉公，孫皓退守江東，天下一統近在眼前，終究還是為他人作了嫁衣裳。
周武帝為防藩王作亂，因循先朝王侯不可帶兵入京、從燕趙等地挑選良家子輪流充當禁軍拱衛京畿的舊制，卻再不敢令禁軍勢大。
眼下，洛陽禁軍由中護軍選拔、考核、監察，由北軍中候統率，下設左、右衛將軍，領驍騎等六軍、屯騎等五校，其下再各自細分。
如此，禁軍受多人節制，難以在朝夕間生變。
白馬點點頭，道：&ldo;劍有雙刃，看誰用得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