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國軍勢,確實不凡。東京一戰,天下側目,也大大出夫(乎)了天下人的意料啊。”
“呵呵.”韓昉又是一笑,不知是在笑沈該的胡建口音,還是笑他不得不捏著鼻子承認齊國勢大,“是啊,不然你周國也不會行那背盟偷襲的小人之舉,奈何,我淮北兒郎爭氣的很,讓你們失望了,哈哈哈.”
“.”
沈該一臉尷尬.四國混戰、三國圍攻的戲碼已大體塵埃落定,此時回頭看看臨安一系列操作,簡直是丟人現眼。
趁人不備偷襲,得知金夏大敗又倉惶回撤。
一來一去,寸土未得,一毛錢的便宜沒佔到,反而惹了一身騷,內有士子哭廟、商戶罷市,外有齊國進佔淮南
真是又蠢又慫!
當日午時,柴極賜宴沈該使團,雙方就此見了面。
丁未前,沈該便是周國朝臣,自然識得柴極,此時又見,柴極雖面相衰老許多,但還不至於認不出來。
沈該一時恍如隔世,心中五味雜陳,不禁潸然淚下。
柴極反倒溫言安撫了幾句,做足了仁君姿態.眼下大周雖安豐、臨安並立,但站在柴極角度,臨安朝的臣子,也就是他的臣子嘛。
但宴後,陳景安、韓昉等人參與談判,可就沒了午間宴會的溫情脈脈。
“銀八百萬,以供太上皇及皇嗣日常用度、營造寢宮;釋放臨安牢獄中的羈押士子、商戶;康王率秦相等重臣前來安豐覲見”
當陳景安緩緩說出這三個條件以後,臨安使團登時炸了鍋。
第一條,沈該有思想準備,不就是賠錢麼!
若能以‘供養太上皇’的名義支出這筆款項,臨安朝廷反而能保全些面子,總比‘歲幣’這種賠款形勢要好聽些,還可彰顯皇上‘孝道’。
但八百萬太他娘多了!
當年贈與遼國歲幣,每年不過三五十萬,這一下翻了幾十倍,沈該若答應下來,回去後不得被噴死。
至於第三條,更是提也不別提.僅僅是安豐朝廷用的‘康王’二字,臨安朝都不可能接受!
康王,那是皇上登基前的封號,若認了此號,豈不是要奪了皇上帝位?
只有第二條,釋放臨安羈押士子,可以答應,畢竟臨安朝堂本也沒打算一直關著這幫人。
給他們點教訓,待風波平息,自然會放了。
幾日拉扯,終於在臘月二十二,安豐朝廷率先讓步暫且擱置第三條康王率臣覲見一事,至於兩君問題,也推遲至年後再議。
‘供養太上皇’的款項也降至五百萬兩,可分三年支付。
其實吧,銀錢幾何倒是小事,大周佔據的江南半壁富庶已久,想些法子從富戶嘴裡搜刮一二,便可輕鬆湊齊,只是礙於款項巨大、不利觀瞻,沈該才不敢輕易應下。
重中之重便是解除安豐朝對臨安朝的皇權威脅。
陳景安答應日後再議此事,已算解了臨安朝的燃眉之急。
二十二日午後,雙方几乎已敲定最後細節,沈該心情輕鬆了許多,不由問道:“陳先生,和議既定,那錢塘灣內的水軍,也就能撤了吧?”
眼下即將過年,齊國水軍一直堵著錢塘灣,臨安城內往年靠海運得來大量南貨進不得城,再加上商戶罷市帶來的影響,物資愈加匱乏。
若齊國水軍不撤,臨安城這個年必定過不好。
不料,陳景安聞言,卻迷茫的望向了沈該,只道:“沈大人莫非搞錯了?咱們多日來所議,皆是我大周內部國事,至於臨安與齊國之間的事,還需沈大人與齊國商議啊!本官身為周臣,可不敢胡亂摻和此事,以免被人攻訐裡通齊國!”
“.”
沈該差點一口氣沒喘上來。
要臉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