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的寒冷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品書網www.vodtw.tw),接著再看更方便。
就是醫院,我沒那麼容易死……”
“可是……”我抓著滿手黏膩的鮮血,已經嚇得語無倫次了。
恍惚間記得他起身去按電梯的時候。好像晃了晃。
“齊楚!”
眼看著他的身子一點點往我這裡傾倒,我手忙腳亂地翻找著他身上的傷口。鮮血越來越多,壓在身下肆意流淌。
“七月……”他攥住我的手,冷汗涔涔下的笑容依舊:“害怕的話,閉上眼……”
“齊楚……齊楚!!!”
短短几層樓的瞬移,在我眼裡就彷彿拉長了一個世紀。
送進急救室的時候,齊楚的意識還清晰。我追著擔架車跑,他卻搖搖手示意停下來。
“七月,別追了。告訴邵丘揚,當心……”
“齊楚你說什麼?”最後一句話,被他微弱的呼吸聲壓抑下去,我聽得不清楚。
“你是家屬麼?先去外面等!”醫生和護士把我推了出來,我焦急地踱步在急救室的走廊上。
“杜小姐!齊先生怎麼樣了?”唐律上來了。目光警覺,身上未帶傷。
我撲上去:“腰中了一槍,還在裡面搶救。唐先生。那些人……是……是什麼人?”
唐律沒有回答,只叫我坐下休息一會兒,轉身到陽臺打電話了。
我這才想起自己的手機。一摸兜,糟了!也不知道剛才遇襲的時候丟在哪了?
就在這時,手術間的護士跑了出來。
“還有A型血麼?再要800CC!”
“庫裡只剩一袋了,堅持一下,我叫人去調——”
我腦中一弦崩斷,想也沒多想就擼著袖子衝上去了:“我是!我是A型血!抽我的!”
護士也是慌了,只給我做了個簡單的檢測就上了血袋儀,等我漸漸開始頭暈目眩的時候,才想起來——自己不但在妊娠,還有貧血。
人很累很累,我靠在急救室的椅子上,連坐直身子都困難。
手術還在緊張的進行,等我再清醒的時候。身上披了一條毯子。
“杜七月你也太亂來了吧,這種情況怎麼可以輸血!”
唔?何許?
他住樓上病房,這會兒事情鬧這麼大。前面拄著柺杖溜下來了,肩膀上還摟著一個哭得傷心的女人。
她是齊楚的母親,也就是上次在西陵島見到的,齊大先生的太太胡蝶。
“乾媽,乾媽您先別這麼難受,齊楚哥一定不會有事的。”
胡蝶手裡攥著帕子,淚水啪嗒啪嗒的。但良好的修養讓她在這麼難熬的狀況下,還不忘對我道謝:“杜小姐,謝謝你輸血救齊楚。”
“齊夫人,您別客氣這都是我應該的。”我無地自容地低下頭,說齊楚當時也是為了救我脫離危機,才會傷得這麼重。
“但願神主保佑……”胡蝶淚眼摩挲地望著手術中的明亮顯示牌,雙手不由自主地划著十字。上一次宴會的時候我就見她有佩戴耶穌像的項鍊,多半是個虔誠的教徒。
踢踢踏踏的一頓腳步聲,我揚起沒精神的目光,看到了幾個警察前呼後擁。
為首那個我也有印象,就是那天去救何許的時候,齊楚帶過來的市警政廳領導——齊楚的舅舅胡偉。那這麼說,也就是胡蝶的兄弟了?
“姐?人怎麼樣了?”
一看到自己家人過來了,胡蝶自是更難控制情緒了:“大偉,怎麼……怎麼會弄成這樣啊?這光天化日的,就有人動刀動槍?
你說齊楚現在,就弄他自己那點小店學校之類的生意,不擋路不擋財的,還能得罪誰啊?
大偉,你是不是知道什麼,你別瞞我好麼!”
人家胡偉怎麼也是個廳級幹部,在一群下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