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部分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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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望。
可是所有的珍惜和愛,都會在日益膨脹的不平衡心態裡慢慢變質。
石東的悲劇,也就是我的悲劇。
我奪門而處,失控的情緒迎合了八月底的這場大暴雨。最後跌在邵丘揚的臂彎裡,他由著我盡情地哭泣。
我說我真的太難受了,你當時怎麼不叫人下手下得再重一點,乾脆擰斷他的脖子一了百了。
“殺人要坐牢的。”
“你不是一手遮天,什麼都不怕麼!”我哭得更厲害了。
“沒有人能真的一手遮天。”
是啊,石東再混蛋,也還有一個年邁多病的生母。守著老家的一畝三分地,等著盼著我和石東給她帶回去一兒半女呢。
老人什麼都不知道,只會傻乎乎地往我手裡塞熱雞蛋。在她眼裡,有我這樣的媳婦就是祖上冒青煙了。
“可是他為什麼都忘了,憑什麼都忘了!他對我做的那些混蛋事,一分一寸都割在我心上!”
我把頭從邵丘揚的懷裡抬起來,我說你是不是在心裡笑話我?我杜七月在你眼裡,什麼樣的狼狽都遭遇過了。
他沒說話,只是輕輕拉開了我的衣領。傷疤,暗紅嶙峋。
“你知道就因為這個傷疤,我幾乎再也不能登臺獨舞了。”我再次哽咽出聲:“芭蕾演員最美的就是脖頸,不能帶有一點點瑕疵。”
邵丘揚俯下身,在我的傷疤上吻了吻。然後轉身就走!
“邵丘揚你幹什麼去!”
“宰了他。”
我一把扯住他:“不是說殺人要坐牢麼!”
“那我也要去!”
我捉住他的手臂,整個人扎進去。他張開胸懷將我匝進,問我:“你想過有天該怎樣脫離那樣的苦海麼?杜七月,你怎麼忍得下來!”
他的聲音有點顫抖,像是在衝我吼,卻又不太捨得衝我吼的感覺。
我說爸跟我說,這世上的愛都是守恆。石東曾經對我那麼好,所以後來,他一點點得都在向我索要。
“那我呢?”邵丘揚按住我的肩膀。始終沒有把頭抬起來直視著我:“我以前那樣對你,以後……是不是命都要賠給你?”
我小聲說,我不稀罕。
“不稀罕也來不及了,售出不退。”
“喂,你們兩個——”一臉尷尬的小護士敲了敲門,問我們什麼時候可以把女廁所還給人家。
我紅著臉把一臉無所謂的男人給牽了出來,準備出去吃點東西就回T城。
可就在經過下一層貴賓區的時候,我看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唐先生?”這個人是唐律,齊楚的助手。
他怎麼會……在S市的雲江療養院?
唐律顯然也認出了我,臉上那一縱即逝的迴避卻被掩飾的很好。
“杜小姐?您怎麼會在這兒?”
我隨便寒暄幾句,說有個朋友在這兒,過來看望一下。
“哦,我也是,遠房的親戚。”唐律回答的不痛不癢。
本來也沒什麼好談的,這會兒趁著還沒有特別尷尬,雙方也就各自擦肩過去了。
“你相信?”目送著唐律的背影,邵丘揚若有所思地問我。
我說你又來了,就算他是齊楚的下屬,難道就不能有自己的親人朋友要看望和照顧麼?
“他跟了齊楚很多年,現在這個情況下,齊楚受傷,事件撲朔。就連昨天去看你,他都是跟著齊楚一步不離的。那麼今天會一個人跑到幾百公里外的療養院來見一個遠房親戚?”邵丘揚有狼一樣的警覺,這種第六感偶爾會讓人不太舒服。
我說那你什麼意思呢?難道齊楚也在這兒啊?
邵丘揚摸出手機,撥了個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