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部分 (第4/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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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聽到了,他猛然回過頭來。
月光下赤著上身,面上一雙桃花眼,鼻樑挺直,額前頭髮被疼出的冷汗沾溼。北千秋一打眼才看見了他頭上的縷金雕花小冠——這不是個太監,是個皇子?!
那張臉又讓她心中感覺有幾分熟悉……
他回頭瞬間的煩躁痛苦的表情似乎在見到他的一瞬間消失了,他想做出幾分可憐茫然的樣子,然而想著她剛剛一直都看著,也沒什麼必要,恢復了面無表情,喊道:“蔣奴。”
她往前走了一步,不著痕跡的弓了弓後背,抬手問禮道:“殿下。”
對 面那人短促的應答了一聲,看來她沒猜錯,便抬起頭小心的打量他,畢竟是她前不久還見過惠安,走近來看她才發現這張臉和惠安好歹有七分像。畢竟過了七八年, 北千秋記憶力也不是太好,卻也仍想起來這是惠安的弟弟……當年那個將刀劃在她脖頸上的小男孩兒,惠安叫他七弟或是伯琅,應當是七殿下。
北千秋後悔了,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早就跟這個蔣奴熟悉的人,她不應該這麼早露臉的,但少年沒開口,她也不好什麼都不說,只得拱手問道:“可要老奴搭把手。”
伯琅恩了一聲,抬手把軟巾遞給了她,可眼睛就沒從她身上離開。北千秋接過冰涼的毛巾,要他轉過身去,小心翼翼的擦拭著傷口。這一會兒避開伯琅如同針刺般的目光,她一邊觀察著宮院,一邊檢視著他傷口,腦子拼命轉起來。
宮 院不小,北千秋曾有過做宮內宮女的經歷,不過那時候活得不長,但對於規矩和這地方,倒也知道不少,自然也看得出這不是荒廢的地方。只是偌大的宮院沒有一處 亮著燈,似乎根本沒人。伯琅身上的傷口不止有這一次新的,以前還有幾次沒好全的舊疤痕在,有幾處都幾乎潰爛,他卻渾不在意,連傷藥都沒有,就用些涼水擦 拭。
惠安公主一旦嫁了人離宮,他的日子就這般悽慘了?只是北千秋也不能開口問,雖然暴露了也沒什麼的,可北千秋卻認為這是個瞭解長安的好機會,再以後真未必能進來這宮廷了。
“你今兒倒是耐性好,精神也好。”伯琅幽幽說道,他一開口,北千秋手上動作就一頓,他繼續說道:“昨兒我問你有沒有剩下的吃食了,都聽著你在屋裡吧嗒吧嗒抽菸,也不肯回答一句。”
“老奴昨日睡了,殿下聽錯了吧。”北千秋手上動作不停說道。看來這皇子過得相當沒地位,北千秋這麼回答,他果然沒有太懷疑。
後背上的血汙擦淨了,他的褲子也*的了,伯琅隨手把水倒掉在樹下,拿起軟巾頭也不回的走進屋裡,他主屋房子倒是挺大,伯琅將軟巾搭在脖子上,才走進屋簷下月光照不進的陰影裡,就轉頭過來看向了她。
北千秋回望過去,偏生他瞳孔裡的反光在黑暗中很亮,長長的睫毛如扇子般在臉上投下濃密的陰影。
“半個時辰之前,我才去叫過你,你不給我開門也不應答,我一怒之下把你門給踹開了。”伯琅幽聲道:“到床上一摸,你這老東西都斷了氣,已經涼的差不多了。我就只能自己提水,沒想到我提了水出來,你倒是又活了。”
北千秋不回答。
“想我也不至於連人死活都分辨不出來,你說這會兒你起來了跟沒事兒似的,倒是有些怪了。”伯琅說完,頭也不回的走進去。
幾年前他拿刀的事情還歷歷在目,如今諱莫如深的表情令她頗有興趣,跟這麼一個人生活在同一屋簷下,她忽然覺得有那麼點刺激。
不過當她用了蔣奴的身子,第二天發現這位七皇子宮中已經沒有別的宮人了,而且她還發現,這老太監的脖子上有一道明顯被人勒死的紫色痕跡,她才是真的感覺毛骨悚然。
是被誰勒死的已經毋庸置疑,然而伯琅還是能跟他剛剛勒死的人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