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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家沒權沒勢,面對花家的暗示,根本不敢猶豫,主動跑上門發了喜帖。
講完故事,花素見就用譏諷的眼神看著我,彷彿在等待我對她的指責。
可花素見對花執有養育之恩,花執現在又變成了我不可分割的部分,就算我不認同花素見的行為,也沒法開口指責她。
思量一番,我對她說:“易道不是普通人,他會找到救你的辦法。在此之前,我們先送你回雁蕩山別墅,馬上要打仗,你留在上海太危險了。”
她一怔,目光微閃。半天低下頭,再抬起來時臉色已恢復如常,問:“你的孩子是誰的?”
很驚訝她會問這個問題,我愣了下才答:“易道的。”
“我不追究你未婚先孕的事,但我要你儘快同易道結婚,讓我跟父親母親有個交待。”
這句話太突然,腦袋裡的弦半天沒接好,瞪著眼睛看了她好久,我終於驚訝出聲:“啊?結婚?和誰,易道?”
她點點頭:“是的,我做主,讓你們倆結婚。你們必須結婚。”
嚥了口口水:“為什麼?”
她反問我:“孩子都快生了還不結婚?我這個做姐姐的,這點主還做不了?”
在白知秋身邊長大,除了白知秋沒人敢插手我的事。這是頭一次有長者為我的婚事操心,瞬間我有種變成普通女人的感覺,臉有些燙。
“姐姐,我不能和易道結婚。”
她揚揚下巴:“我意已決,你必須結。如果你害怕白知秋,別擔心,我會一直用屍油鎮住他不讓他回來。”說完,她躺到床上,背對著我,“他會有報應的,魔鬼。”
第二天天沒亮易道就帶著我們出發。
戰時汽油是軍用物資,除了大戶人家,老百姓根本弄不到汽油。路上跑的汽車都必須接受檢查,所以不能開花素見的車走。易道叫了三輛黃包車,三人坐著,繞著城內的哨卡和難民群出城。中間又轉了七八次黃包車,離開上海市區時已是黃昏。
然後我看到了易道存在路邊客棧的座駕,一輛馬車。一匹灰白色老馬身上套著陳舊的馬鞍,兩個橡膠輪子,用木板拼起來的車板,用兩根竹竿支起一塊青花布就是車棚。
朝左右一看,周圍的難民坐的多的是人力板車,這輛馬車已經算是豪華座駕。我扯扯嘴角,拉著同樣表情僵硬的花素見上了車。
剛剛坐定,易道拿來個棉花靠枕,幫我墊在腰後。
這時,花素見冷冷道:“雖然你不是人,但你是個頂天立地男子漢。”
面對突如其來的讚美,易道謙虛一笑:“過獎。”
從昨晚上開始,花素見完全撕掉了好性的偽裝,比平時受氣小媳婦的樣子多了許多生氣,連語調也變得尖刻起來:“你叫易道?”
“是。”
“花執肚子裡的孩子是你的?”
易道扭頭看著我,老老實實地點頭:“是。”
“一個女人為你家傳宗接代,是男人就應給她一個名分。”
易道沒再回答,轉到車前拿起了馬鞭。
花素見步步緊逼:“怎麼,敢做不敢認?”
我忙打斷她的話:“姐,我的孩子與他無關。”
“你……”花素見還想說什麼,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不滿地看著我。
一路再無話。
坐著馬車趕了幾小時路,天黑透的時候,我們進了梅隴鎮境內。
戰火燒燬了鎮上將近一半的房屋,街頭到處躺著難民。幾乎所有的客棧都滿員了,易道找了半天,最後在鎮南頭找到間悅來客棧。客棧被火燒了一半,精明的老闆用新鮮的青竹做牆壁和地板,硬是在房子還殘存的部分隔出了兩上兩下四間屋子。由於客棧歪歪斜斜沒客人敢住,老闆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