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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二馬上回身,“您還有什麼吩咐?”
“你去看看,我現在短你們賬上多少錢?”
小二堆笑道:“回大官人的話,一分不短。”
“誰結的錢?”
“是方家大管家方嗔非親自來結的。”
“沒事了,下去吧。”
不多時,菜上齊了,張生早就不是那個從沒吃飽過的張生了。對著這麼一大桌精美的飯菜,張生只隨便扒拉了幾筷子便放下了。覺得沒滋味,心說要是有個美人在旁伺候斟酒,再有幾個在我面前唱歌跳舞就好了,那才是享受人生呢。
張生瞬間想起了醉紅樓,雲海城最大的娛樂中心。聽人說那裡的姑娘各個百裡挑一,吹拉彈唱舞、琴棋書畫詩樣樣精通。早聽過它的大名,卻從未去過,不如今夜去那裡留宿一宿感受一下,我張生也不枉此生。轉念一想,萬一方家不肯結賬怎麼辦,畢竟是煙花之所,哪個婦人會為丈夫嫖妓買單。
張生有些猶豫,半晌,下定決心。心說自古佳人才子“寧為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再說又有哪家媳婦不陪丈夫睡覺的道理,你既不仁就休怪我不義。現在還沒離婚呢,錢既已花出去,量你也不敢不買單。
張生跨步就往外走,小二趕緊跟上,問道:“您這次還是記方家的賬?”
“對。”
“好嘞,方府張生張大官人上等酒席一桌記賬黃金三十兩。”
出了酒樓,張生直奔了燈紅酒綠街。這條街與別處不同,在那個保守的年代,這條街顯得十分的放縱是那麼的格格不入。有濃妝豔抹穿著暴露搭訕過路男人的女郎,也有映著這種氛圍調情的自組男女。這是一條不夜街,更是一條狂歡街。這裡沒有笑不露齒的含蓄,也沒有三從四德從一而終的約束。狂歡之後出了這條街,誰也不認識誰,誰也不會再想起誰。
張生看著自己穿的這身布衣,與這裡的氛圍極不協調。快步進入一家衣店,買了一身上好絲綢公子敞,顏色豔麗,上繡團花朵朵,在燈光下閃著光華。付了錢,老闆還附贈鮮花一朵飾頭。那時凡愛美、講究男子都會在頭上戴花,尤以大朵、鮮豔為上乘。或插於髮間,或別於帽沿亦或拈於手中,都是風潮。
張生拿著衣服走出店外,脫下自己那身寒酸布衣,隨手扔在了地上,換上這身潮服手捏鮮花搖搖擺擺朝著這條街最氣派的高樓走去。見他走遠,立馬不知道從哪個角落竄出來幾個乞丐,爭搶這件已被車輪碾過的布衣。
來到醉紅樓門口,紅樓、紅門、紅門檻,大紅燈籠高高掛。有一副對聯:
橫批:夢迴紅樓
紅樓夢裡醉千古,酒香樓中憶往昔。
張生定睛一看,好高的門檻。提一提褲子,拽起衣襟高步邁入門檻。一把被門童攔了回來,“誒誒誒,幹什麼的,就往裡闖。”
“來消費的呀。”
“有邀請券嗎?”
“什麼邀請券,不是有錢就能進嗎?”
門童冷峻道:“這裡邊可都是達官貴人,沒有邀請券不能入場。”
張生傲道:“我是方府方滌寰的大姑爺,能不能進。”
門童一下子懵了,方滌寰聽過,大姑爺不知道啊。
另一個門童趕忙走過來,躬身滿臉堆笑道:“我們是狗眼不識泰山,不認得大相公您,您別見怪。您先在這等候,我進去給您稟報一聲。”
“這還差不多,去吧,要多久?”
“一會兒,一會兒就得。”
不多時,門童領著二號媽媽咪粉姨走了出來。一見張生,粉姨連忙熱情相迎。初見便熟,“原來是張大官人來了,稀客,稀客呀。您一來,真是給我們這小地方生輝啊。”
張生心想這個還不錯,熱情溫暖,又會說人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