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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她。她更親近爸爸,不親近我。”
“你沒有盡到陪伴的責任。”他揉著眉骨,“你消失一年,她如何親近你?”
喬函潤驀地失聲痛哭,“一邊是骨肉至親,一邊是你,我捨棄母親的身份,你不懂我的心意嗎。”
陳淵食指停在眉尾,揭過縫隙,望向她。
“我在異國他鄉像漂泊的浮萍,一場風雨便將我撕裂。我討好崇州,也畏懼他,一旦他抽身,我沒有任何生路。當我需要一個依靠,一個像我一樣弱勢依附於他人的同伴,齊商出現了。”她逼近他,“陳淵,你回答我,是苟且偷生,留一條命重要,還是為了忠貞於愛情,坦然赴死屍骨無存?”
天台外月色淺淡,擊不透窗簾,無盡的晦暗中,唯有男人的一切是如此熾烈而濃郁。
陳淵是純粹的,至少在情愛中,他是純粹的。
他分明有資本擁有這世間最美好的女子,最豔麗的風月。
可觸動情腸卻寥寥無幾。
她甚至希望,陳淵是壞的,惡劣的,遊戲人間,無所約束。
他們之間起碼公平,她可以比現在有底氣面對他。
喬函潤極度壓抑自卑,她感受到自己不斷洩氣,不堪的過往,無助的遭遇,她的辜負,彷彿成千上萬根針,扎得她血肉模糊,殘敗枯萎。
她所表露的情緒也統統紮在陳淵心口。
他無法說服自己,完全地拒絕和疏離她,亦無法說服自己,粘合那段憾失的、離散的歲月。
“你的選擇很正確,函潤,我從未怪過你。”陳淵起身,“我曾經無能護住你,我沒有資格怨你。”
喬函潤鼓足勇氣,看向他,“你是趕我走嗎。”
陳淵動作一滯,喉嚨有些沙啞,“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