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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家酒肆也不願與他同桌,更不肯與他搭話,何況是翠霞六仙中人。
姬別天鼻子裡重重一哼,故作沒聽見,又叫了聲:“掌櫃的,可還有空桌子?”
冷不防門口一桌中有人冷冷笑道:“有沒有空桌子自己不會長眼睛瞧麼,扯著那麼大嗓門,吵得人耳朵都快聾了,掃了我們兄弟的酒興。翠霞六仙的架子可真大。”
姬別天眼中怒光一閃便要發作,卻被身旁的淡怒真人一把按住胳膊,低聲道:“姬師弟,莫要生事。”
對於這位鐵面無私、低調幹練的二師兄,姬別天頗多敬重,森寒的目光從那個出言不遜的中年文士臉上一掃而過,直如兩把利劍穿進對方的眼睛。
那中年文士被姬別天盯的心頭打了個突,但在大庭廣眾之下又不能服軟,惟有故作不屑的低哼一聲,卻也不再惡語挑釁。
一個已忙的暈頭轉向的夥計趕忙迎上來道:“幾位客官,對不住,這裡的桌子已經全滿了,要不小的去和那位大師商量一下,看看能不能併成一桌?”
姬別天眉頭大皺,心裡一百個不願意與唐森這種小人同桌,剛打算推辭謝絕,出門另找一家,卻聽見靠窗那婦人柔和的聲音說道:“淡怒真人,姬仙友,若不嫌棄,何不妨請來同坐?”
淡怒真人拂塵一掃,凝目朝那桌望去,頷首一禮道:“水仙子,蘇仙友,原來二位賢伉儷也到了。十餘年前與二位翠霞一晤恍然如昨,卻不知別來無恙否?”
知香居里立時起了一陣騷動,數十道目光齊齊朝靠窗的那桌瞧去,眼中且敬且畏,更摻雜著些許驚喜。
一干人都未曾料到,自己能有幸與蘇真夫婦同在一間酒肆中喝酒,此次回去也可向旁人鼓吹一番。
更何況,普天之下,誰人不知蘇真夫婦與丁原淵源深厚,性情相投,這兩人出現在此地,也必定是為了解救丁原脫困而來。
蘇真乃百餘年來威震天陸的魔道十大高手之一,一身修為震古鑠今更兼精通奇門遁甲,足智多謀,七十餘年前,僅憑一人之力便攪翻了天陸正魔兩道。
而水輕盈出身三大聖地之一的南海天一閣,號稱百年以來天一閣最傑出的嫡傳弟子,與蘇真的一段姻緣,早在正魔兩道中傳為佳話(雖說正道中多數人可不會這麼想)。有這兩人在此,救丁原脫困的把握無疑又會多上幾分。
當下就聽有人竊竊私語道:“這下好啦,連蘇老魔和水仙子都來了雲林,那些個臭和尚有得好果子吃啦!”
又有人道:“那可不是?想當年蘇老魔兩闖雲林,金佛題字,把個雲林襌寺折騰得,嘿嘿,就差跳腳罵娘了,這回我看雲林的那些和尚怎麼收場。”
這些人只小聲嘀咕著,卻沒一個真上前向蘇真夫婦打招呼。蓋因蘇真孤傲怪僻的脾氣早為眾人熟知,誰也不敢去自討沒趣。
水輕盈嫣然一笑,回答道:“難得真人尚記得十年前的舊事,而今回首確也不勝感慨。貴派於丁原的再造栽培之情,愚夫婦更是感同身受。”
淡怒真人微微一笑,在水輕盈對面落坐。
姬別天站在原地略略猶豫了片刻,就聽見蘇真已開口說道:“姬別天,久聞閣下海量,仙法修為上你贏不了蘇某,不曉得在酒量上是否也同樣遜色?”
姬別天心中詫異,他與蘇真從來就沒對上過眼,曾經為了丁原的事情更弄得如同仇敵,蘇真斷沒有主動邀自己喝酒的道理。
他哪裡曉得,蘇真這麼做,一為丁原當年師出翠霞,二為欽佩老道士的壯烈赴死,三更為與愛妻久別重逢不願違拗了她的意願,這才順手給翠霞派一個面子。
姬別天怒眉一揚,大馬金刀的在淡怒真人身旁坐下,叫道:“掌櫃的,先上十罈好酒來!”
身後一班翠霞派的弟子,說出來也可算天陸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