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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然地成了一個&ldo;信不信由你&rdo;的故事。
一棵扭曲的老榆樹‐‐乾枯交錯的枝丫訴說著幾百年來風沙的侵襲‐‐是茫茫沙丘中唯一的標誌。再遠一些,可以看到一個十米高的小懸崖,緩緩向海灘傾斜。那裡也是道路的分叉點:一邊是通往克蘭布朗鎮的濕地;另一邊則是通往矗立在海灘盡頭僅有的兩棟房子,左邊住著皮特&iddot;哈珀,右邊住著裡奧&iddot;柯根和瑪麗&iddot;柯根。
我停下車,逗留了一會兒。在夜晚的黑暗中,依稀可見白如綢緞的浪頭拍打在海灘上。遠處,一道道閃電開始在海面上聚集。漆黑的海灘上沒有燈光,只有偶爾閃爍的金色的燈塔,在遙遠的岬角上追逐著暗夜。
五分鐘後,我看到了柯根家的燈光。他的房子也建在海灘的盡頭,一塊黑黑的厚石板標誌著柔軟的沙灘與尖銳危險的暗礁的界限。房屋的結構也是緊湊型的,還進行了拓寬處理(裡奧跟我坦白,這同樣也是採用了不合法的建造方式),以便建造一個與廚房相通的車庫。
我將車停在圍欄外,旁邊停放著一輛我從未見過的福特旅行轎車。我朝房子走去,雨滴像子彈一樣砸在我身上,同時夾雜著惱人的沙礫,如同成千上萬根針扎進面板。裡奧一定是看到了車燈,他帶了傘出門迎接我。
他個頭跟我一般高,運動員般健碩的身體,對於一個60歲的人來說這著實令人羨慕。他的下巴很尖,白髮剃成寸頭,臉上總是掛著一副燦爛的笑容。他沿著花園的石子路朝我跑來,一路閃避著水坑。我們在路中間相遇,拍打肩膀以示問候。風呼呼地刮著,我們朝家裡跑去。
&ldo;還以為你不來了,&rdo;我們一跳進屋簷下他便開口說,&ldo;就下這麼點兒毛毛雨。&rdo;
&ldo;是呀,&rdo;我說,&ldo;只是夏日裡的雷陣雨嘛。&rdo;
我們朝地平線望去,眯著眼睛阻擋沙子。暴風雨的前端離海岸只有五六英里了。海面上開始出現了閃電。
裡奧抓住我的手臂。
&ldo;我們快進去吧,要不待會兒得成落湯雞了。&rdo;
裡奧和瑪麗的家佈置得非常溫馨,鄉村風格的裝飾絲毫不顯得奢華。房裡放置了一臺大電視,一架瑪麗用來學習彈奏的立式鋼琴,還有一個小型圖書館,陳列著旅行書籍和大量的照片。鬥櫥和書架上掛著用蠟筆和水彩畫成的愛爾蘭風景畫,畫上可以看到瑪麗的簽名(&ldo;柯根&rdo;)。我也有一幅這樣的畫,是幾個月前瑪麗送我的,現在掛在壁爐上方。
我一進門瑪麗就來迎接我了。她身材瘦高,談吐優雅。我一直覺得她出身名門望族,直到她告訴我她的父母在內華達州從事批發貿易的工作。她和裡奧非常般配,她也像是與魔鬼達成了永葆好身材的協議。有一次,我的好朋友朱迪&iddot;加拉格爾甚至開玩笑說他倆可能是吸血鬼。因為瑪麗的面板比29歲的朱迪的面板還好。毫無疑問,瑪麗在年輕的時候一定在鎮裡擁有超高的回頭率(有的男人甚至為她扭斷脖子)。
今晚,奧洛克夫婦‐‐弗蘭克和蘿拉也在賓客之列。他們在主街開了一家經營鮮花和手工藝品的商店。瑪麗最近和他們交上了朋友,而我只是在鎮上見過他們。裡奧跟我坦白說他們有些傲慢‐‐&ldo;總是誇誇其談,毫不避諱地貶低鎮上的居民,好像自己不是這些人中的一員&rdo;‐‐但他也承認,有時候你不得不努力社交,尤其是在這個冬天只有150戶住戶的克蘭布朗小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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