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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了福身:“公子,對不住。”
蘇逸鼻子都要氣歪了,正要再說,卻聽到一陣輕笑。他轉過頭來,這才發現已經進來好一會兒的二人。隨即開懷道:“郭兄,陳兄。”
郭臨止了笑,走上前去,嗔道:“你多大的人了,還和一小孩置氣。”
蘇逸垂頭嘆息道:“唉,你不知道,我好多的畫都是放在這間榮寶齋託裱,回回都滿意。唯獨這次出了岔子。雖說看在今日是新年第一日,掌櫃的都還開門讓我來拿畫,我也不想生氣。可這小子,明明是看那花綾比我挑的名貴,想多賺點就偷換了這布料。害得我的畫觀賞起來大打折扣,你說氣不氣人。”
那少年瞟了蘇逸一眼,眼底盡是不屑。蘇逸被那輕蔑的目光一瞥,怒氣上湧:“大爺我不是出不起那幾個小錢……
眼見又要吵起來,郭臨真是好氣又好笑,勸道:“算啦算啦,畫呢?我看看……”
蘇逸看她朝著案上的畫走來,突然伸手,飛快地將畫作捲起,遞給掌櫃:“去幫我重新裱吧,按我說的來,再壞事就要毀了你家百年聲譽了。”
那掌櫃趕緊接過,拍著胸脯打包票:“蘇公子您放心,再裱不好,小店願摘了這招牌。”說著,拽著那個不服氣的少年下去了。
郭臨一臉的遺憾:“蘇兄,幹嘛不讓我看看。”
陳聿修聞言微微揚唇,笑道:“他啊,最是嚴苛。這畫裱得不如意,他自然是不肯讓旁人看到,更何況是準備贈予的人呢。”
郭臨愣道:“準備贈予?……送給我?”
蘇逸點點頭,哼了一聲:“那天你帶著小玉鏘到陳府和我們一會,我表兄和秦兄他們都給送了見面禮,唯獨沒喊我。我又畫得專注,也不曾注意,結果當日就我一人失禮。”他說著,不滿起來,“陳兄你也該提醒我……”
居然為了這種事就耿耿於懷到現在……郭臨不禁輕笑出聲,伸手拉過蘇逸:“蘇兄的心意,我在這裡受下了,不盡感激。”
蘇逸暢然一笑,抬頭看向陳聿修,提議道::“此行既已無法賞畫,不如一道去小酌一杯?”
陳聿修笑道:“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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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慕櫻提著裙襬,邁入店門。立馬就有熱情的小廝迎上前,堆著滿臉笑容:“不知這位小姐是想要買些字畫筆墨呢,還是有作品需要裝裱?”
秦慕櫻看了眼堂中掛著的各類書畫,略一點頭道:“我想買幅扇面,用來作畫。”
小廝抬起手臂,躬身道:“您這邊請,小店的扇面都在裡間。”
秦慕櫻跟著他朝裡間走去,正行間,耳邊突然傳來一聲暴喝:“我真是倒了八輩子黴了才收你做學徒……你知不知道那位蘇公子在京城的名聲,他可是作畫的名家,多少人求他一幅畫而不得。他對這幅畫有多重視你也是見到了的,三天兩頭就要來看看。要不是他前些日子回鄉祭祖,幾日不在,怎麼會被你這蠢貨轉了空子……”
原來是教訓學徒,秦慕櫻瞟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然而就在那一瞬間,她再也無法移開目光。
她推開身前的小廝,快步朝攤在案臺上的那幅畫走過去。
一片錯落的竹林,一間怡然的小亭。少年長身玉立,站於亭中。身姿挺拔欣長,姿態怡然閒韻。一張如玉似壁的臉龐,俊眉入鬢,盼若琉璃。不論周遭有多少美景,此刻都被那張朗逸神飛的面容給比了下去。
而且這幅畫作,與尋常含蓄溫雅的人物畫像不同。這上面的郭臨,表情竟是欣然大笑。也唯有這恬適自然的大笑,才將畫中之人渾然天成的俊美收入其中。
秦慕櫻的心中似乎也被少年開懷的笑顏感染,竟然“噗嗤”一聲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