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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朱熹的臨時官邸,朱熹親自出迎,一面請嚴蕊入座吃茶,一面笑道:“久聞姑娘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下無虛。可惜名花陷於泥沼,未免令人扼腕。聽說姑娘本來有意從良,卻被人阻撓,不知此事屬實否?”
“是的。”
“聽說唐大人與姑娘交好,姑娘何不請唐大人幫忙?莫非他想獨佔花魁,所以不願意幫這個小忙?”
“大人取笑了。唐大人與賤妾不過是詩酒之交,犯不著為我得罪現任的知府王大人。官妓脫籍,須經州府裡特許。揚州自古是風流繁盛之地,但自三十多年前金人那場燒殺劫掠之後,元氣大傷,百業凋敝,民生唯艱,現在只有青樓、佛寺、賭館幾樣,繁華依舊。官府稅收,也多從這幾樣而來。王大人說賤妾聲名頗著,引來不少一擲千金的豪客,對揚州城的發展大有裨益,因此不準賤妾脫籍。”嚴蕊緩緩道來,似笑非笑;氣定神閒。
朱熹聽了,大感尷尬,乾咳了幾聲,方道:“本官這次請姑娘來,是為了一件案子,要請姑娘做個重要的證人,此案完結之後,姑娘脫籍的事情就包在本官身上。”
“敢問朱大人,這是個什麼案子?”
“本官這次一到揚州,就接到幾個告唐守備的狀子,其中一個狀子是告他青樓狎妓,有辱官聲的。”說著便拿出一份狀紙來,“請姑娘看一看,在這上面籤個名畫個押,證明所告屬實就可以了。”
嚴蕊接過狀紙看了看,失聲笑道:“荒唐荒唐,這個告狀的把床幃私事說得有如親見,明屬捏造,賤妾雖不才,也不敢在此畫押,誣告朝廷命官。”
朱熹沉聲道:“嚴姑娘,你敢說你和唐守備沒有私情?”
“稟大人,沒有!”
“哼,你與唐守備之事,街知巷聞,還妄圖狡賴麼?”他聲音忽然由厲轉和,“姑娘放心,這件事情只是唐與正觸犯了刑律,不會追究到姑娘頭上的。”
“大人,捉賊拿贓,捉姦拿雙,怎可僅憑傳言就斷人以罪?唐守備只是常召我詩詞佐酒,歌舞助興,那都是官場通例。至於床幃之私,實在是沒有。”說到這裡,嚴蕊忽然話峰一轉,笑道,“怪不得今天去麗春院的官差那麼粗魯的闖進來,進門就問唐大人在哪裡呢,原來是被大人派來……嘿嘿,大人難道不知眼見為實耳聽為虛的道理麼?抑或是大人本來就看唐守備不順眼,要藉故整整他?”
朱熹被她說得臉色大變,勃然大怒道:“朱某豈是這等小肚雞腸的人?我自幼飽讀聖賢之書,但知聖人之道,唯‘存天理、滅人慾’六字而已。眼下內憂外患,滿朝官員卻是淫逸之風盛行。象唐與正這樣敗壞朝綱的人,正應該法辦,以得殺一儆百之效。姑娘是聰明人,何必編些三歲小孩都不信的話來騙人,還是趁早從實招了吧!不要逼得我對姑娘大刑伺候。”
☆、刑訊
訊
可是;無論朱熹威逼也好,利誘也好,正氣凜然也好,巧言令色也好,嚴蕊始終不為所動,堅持原供,終於從座上客變成階下囚在捱了三十大板還是不肯鬆口之後,被套上枷鎖扔到牢裡去了。
我在旁邊看著很是心痛,卻又無可奈何。那之後,我有兩個月的時間沒有見到她。這段時間裡,我被羈押在朱府,只聽說嚴蕊被關在州府大牢裡,日日受鞭笞之苦,卻倔強依舊。言者無不嘖嘖稱奇,我聽了,又是欽佩,又是著急。
後來有一天晚上,老謝偷偷來探視我,我請他去救嚴蕊,他卻笑我太天真:“州府大牢裡冤魂厲鬼太多,我可不大敢去。再說,就算我去把她劫獄出來,又能把她安排到哪裡去?總不成把一個大活人弄到陰曹地府裡去吧?”
“安置的問題可以請唐守備想辦法啊,他人面廣,門路多,一定有辦法。”
“嘿,他?我已經找過了,他現在停職在家,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