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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你怎麼樣?”
“猞猁?你從鹿野回來了?你分明……那……青莽呢?他是不是也回來了?他有蛇蛻,和你一樣,最擅長裝死了!”
“姐姐……”猞猁扁著嘴,不敢再說話。
夢幻泡影乍然破碎,仿若抽乾一身的氣力,疲憊得人幾近死去。我癱軟在床上,我想,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什麼值得我留戀的了。
容澈放下我的手,沉聲喚道:“雲深,你不該喪失繼續活下去的信念。你應該知道,除了蕩清妖邪之外,喪失活的信念亦會導致九尾的滅亡。”
“嗯。”我應一聲。當初在熾火湖畔,尚是炎魔的晴炎攔住我,便已說明。
他有些生氣。“你是拿定主意要去死嗎?”
我翻過身昏昏睡去。
“好。你要死也無妨,不過得先把青莽的孩子生出來。否則,他該走得不甘心。”
我霍然回頭看著他。
他站起身,面無表情,眸中卻含著一絲勝券在握的志得意滿。“雲深,你有了身孕。”
作者有話要說:
☆、恨而不能
“君為女蘿草,妾作菟絲花。輕條不自引,為逐春風斜。百丈託遠松,纏綿成一家。”
當初摹這一首詩,只覺柔情蜜意、纏綿悱惻,卻不曾顧及後文的傷心斷腸。眼下念及後句,字字血淚,恍然有一語成讖之感。
“誰言會面易,各在青山崖。女蘿發馨香,菟絲斷人腸。枝枝相糾結,葉葉競飄揚。生子不知根,因誰共芬芳。中巢雙翡翠,上宿紫鴛鴦。若識二草心,海潮亦可量。”
走筆至“不知”二字,忽而胸中鈍痛,筆落墨濺,汙了一身衣衫。冰綃快行幾步,拾起筆厲色道:“說了讓你好生休息!你喜歡折磨自己是不是?!”
我望著她,問道:“你怎麼認定我寫這首詩就是在折磨自己?”
她張了張嘴,說不出理由。
我笑了笑,握起筆打算再寫。她懊惱地一把奪過,以兩指生生拗斷,隨後得意地挑了挑眉。“看詩我不會,毀詩卻是手到擒來!”
我決定保持緘默。
她心情大好,悠悠然落了座,嗑著瓜子閒話道:“雖說這話不該對你講,不過我估摸著你聽到也是有幾分高興的。倘若我不小心猜錯,害你生了氣,你也切莫對容澈提起。”
我漫不經心地磨著墨。“那你就別講了。”
“誒,你!”她急得直嚷,“說了會叫你開心的嘛!”
“哦。我以為,這世上沒有什麼是值得開心的。”
“別這麼悲觀!這事兒啊,同雲荒公子有關。”
硯臺忽的裂成了兩段。
“你……你千萬別生氣!小心腹中的孩子!”
我放下端硯,抬眸淺笑道:“你說。你說了我便不生氣。”
“好……好。其實吧,是什麼要緊的事情。鹿野之戰你還記得吧?你昏倒之後,雙方就鳴金收兵啦,一場大戰不了了之,誰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我前些天……咳……去維霄宮轉了轉,發現雲荒公子的房門緊鎖,裡面不時傳來壓抑著的嘶吼聲!我仔細地探聽了一番訊息,知曉裡面的就是雲荒公子本人。他似乎在鹿野之戰上受了重傷,已經將自己關在房間裡足足兩個月了!這兩個月裡,他性情大變,喜怒不定。時而大哭,時而痛苦哀鳴,就像中了邪似的。據照顧他飲食的婢女說,這兩個月來他亦是極少進食。我偷……那個偷看了一眼,他形容枯槁,神情乖戾,憔悴得完全不成原樣了!”
“哦,憔悴。單是憔悴有什麼用?他可以,去死啊。”
冰綃打了個哆嗦。“雲深,你……你別笑……你笑得我心裡直髮慌!”
“怕就閉嘴,我聽得心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