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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人幾次,讓他們知道,就算是一條狗,也會有咬斷人骨的本事——小相公坐在這裡,與我攀親,不去報仇,豈不是可笑得很?”
閔安抿住嘴一言不發地聽完奚落話,臉上卻未顯出一點難受的神色來。他的心智很清明,不會因為親人或是外人說上一些似是而非的道理,就能攪亂一片澄澈的心湖水。
溫知返沒聽到答覆,淡淡說道:“你回去吧,以後不要來了,你我立場不同,終究不便。”
閔安站起身作了揖,恭整說道:“小侯爺受家父冤案所激,生出一腔仇恨心思來,我能理會此中的艱辛。只是我要告訴小侯爺一聲,誰為帝誰為臣,在我心裡本是不在意的,我只看他是否為著老百姓考慮。這個道理很淺顯,我相信小侯爺聽得懂。先帝縱然有過激手段,處置家父一案時多有差池,但他本意是想壓制官場動盪,還給各地老百姓一個青天朗日,單看這一點上,我就不恨他。如今是攝政王持政,其政令手段比先帝更高一層,他與世子一心想革除貪贓枉法的風氣,又正是維護百姓利益的舉事,所以在這一點上,我又是支援他們的。小侯爺看我不屑,笑話我仇恩不清,任是說得‘在情在理’,也遮掩不了一個事實——朱家在背後促成楚州各地官員行貪,錢銀滾滾轉運,害的又是誰?又能從誰的身上搜出這些銀子來?若是為了報仇,達到咬痛李家人的目的,就要盤剝百姓禍害百姓,這樣的仇,我看還是不用報的為好!”他最後抬手朝著座上的溫知返一揖,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會客廳。
夜風冷,吹得樹枝彎腰。閔安雖說暢快說完了一番話,心底實則還是苦澀的。他知道這樣一走出去,永遠與哥哥沒了回頭的機會。他期待著哥哥能追來,看在往日情分上,會對他軟語哄勸幾句。
可是十年之別,世事的錘鍊已經改變了許多人的脾氣與風骨。
溫知返並未追出來,只順風送出了一句清晰的話語:“你的所做作為讓閔家先人蒙羞!”
閔安咬咬牙,絕然調過頭,朝著溫府大門走去,再也不去期待什麼了。他自問自己的作為不會忝辱祖先門楣,更談不上是非不分。他或許與哥哥走了不同的路,但是歸處只有一個,那就是給父親翻案,洗刷閔家上上下下所有的冤屈。
閔安自然不能對著一臉冷淡的溫知返多做解釋,說他也曾逃離過世子府的掌控,想以清白身家再謀官位,一步步走到足以重審舊案的位置上去。他猜想,即使說清楚了,哥哥也不會信他,以眼前哥哥如此仇恨李家人的態度來推斷,不管他說了多少,做了多少,在哥哥心裡,他就是一個無足輕重的人,還被罵成是不知廉恥。
想到這裡,閔安又忍不住難過起來。提著燈摸黑走了一陣,風颳過來,覺得臉上冷,才察覺到原來是淚水被吹乾了,只留下兩道硬邦邦的痕跡。前面傳來一陣馬蹄聲,他藉著光亮一看,就看到了非衣疾馳而來的身影。
作者有話要說:腮腺炎還沒有完全好,又不能請假呆在家裡休息,工作醫院兩頭忙,更新實在是顧不上,見諒見諒哈,非常抱歉呢T T
明晚還有一更:)明晚見!
☆、第106章 寸步不離
非衣翻身下馬;疾步朝著閔安走來,拉住閔安的手腕,直扯得燈籠呼喇一晃;外面的牛皮罩紙立刻破了。“你怎能這樣大意;不帶一個侍衛就跑出來了?現在的溫知返是侯爺,不是你家兄長;他若是存了歹心;將你擄去要挾我們,豈不是讓我們手腳受阻?以後也不需要鬥法,就會輸給他了!”幸虧他晚上留宿在世子府裡;師父不見了閔安;跑過來敲門敲得山響,他細細問了一下;就知道原因出在哪裡了,連忙扯過兩匹馬跑了出來。
閔安踉踉蹌蹌地跟著非衣的步子,聽他說得急切,心底有些不認同。“小侯爺會這樣做?不至於罷?”
非衣微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