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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許寒星咬著唇,無從辯解,垂眸低喘著道。
透過能夠讀取情緒的感知連結,宴蘇也大概明白,許寒星這次為什麼忽然衝動。
早從昨天上午,第一次被收容部的噴霧所傷,許寒星心裡就在為此難受了。
但因為宴蘇不信任他,不肯給他看傷口,也不讓他幫忙照顧,他就只能不聽不看,假裝不關心,把情緒都藏在心裡憋著。
結果今天在調查局的檔案室裡,又來了一次,這次宴蘇倒是給他看了傷,並且還隨口安撫了幾句,但一聽就十分敷衍,完全沒讓許寒星安心。
而宴蘇的態度,又明顯暗示著,蔣先生這次掌握了真正能傷到他的武器。接下來還會傷他第三次,第四次,第無數次。
許寒星作為一個狂熱信仰他,甚至願意為他去死的信徒,怎麼能受得了繼續眼睜睜看他被敵人傷害?
「呃……」宴蘇不知此時該對許寒星說些什麼。因為造成這種結果的原因裡,有一半要怪他沒有好好告訴許寒星,關於自己的弱點特性和酸液並不致命這些情況。
可是這種資訊,他原本就從來不會告訴任何人,否則早在幾萬前年他估計就已經被誰害死了。
宴蘇狠著心,把許寒星丟在原地,轉身去已經炸成碎片的雕塑噴泉前,檢視管道和水囊的殘留物,想看看裡面還有沒有剩餘溶液,順便嘗試分析一下機關的觸發方式什麼的。
可是小信徒壓抑得很輕的可憐喘息,讓他注意力根本集中不到別的事情上。
勉強去爆炸後的殘骸中檢查一番後,果然沒發現任何東西,宴蘇只得陰沉著臉走回來。
許寒星看起來很疼,但是很乖的沒有發出聲音吵他,心中也沒有埋怨,只是有些害怕他不要他。
宴蘇在許寒星面前蹲下身,伸手捧起他的臉,然後就看見許寒星的一隻眼睛,此時竟也糊滿了鮮血,原本漂亮的烏黑瞳孔,現在只看得見一片殘破的血紅。
「你的眼睛,不好看了。」宴蘇不由得收緊了手,但依舊忍著沒有為他治療。
「對不起。」許寒星又咬住了唇,用另一隻完好的眼睛回望著宴蘇,目光濕淋淋的,很可憐。
聽到這句話,他似乎才隱約明白,宴蘇生氣,不只是因為他不聽話……他的眼睛,是宴蘇誇過最多次漂亮的地方,但現在被他自己擅自弄壞了。不止如此,宴蘇無比溫柔親吻過的臉、脖頸、肩頭,現在也全都是傷。
明明他曾經對宴蘇說過,他的身體和心靈,全都想要奉獻給宴蘇,可他卻沒有保護好它。
宴蘇生氣,是因為在心疼他。
許寒星眼裡充盈起淚水,抿著唇與宴蘇對視。
接下來宴蘇問的話,也驗證了這一點。
「你還記得你的身份嗎?」宴蘇依舊語氣冷硬。
「記得。」許寒星輕輕道,心情反而比剛剛要安定。
「那你該叫我什麼?」宴蘇又問。
手指按住許寒星臉上的傷,逼出了一聲輕輕的痛哼,好像打定主意要讓許寒星認識到,他現在是宴蘇的人,以後不可以由著性子出生入死的折騰。
「呃……」許寒星痛的緩了好一會兒,才淚眼朦朧答,「主人。」
「既然知道,」宴蘇道,「以後還聽不聽話?」
「呃……」許寒星看來也明白,只要認真保證,說以後一定聽話,宴蘇就會立刻放過他,然後抱抱他。但他直直看了宴蘇半晌,卻又道了個歉,「對不起。」
宴蘇從他心裡讀到了這次道歉的意思:他很想聽話,但如果以後再遇到剛剛那種情況,他可能還是會控制不住,想要衝過來為宴蘇擋住。
宴蘇氣得鬆開了手,坐回身後的椅子上。
耽誤了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