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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地墜著,原本乾淨整潔的外套徹底染上交錯縱橫的灰塵,顯得極不協調。
夏斯弋使勁蹭擦嘴唇,嫌惡地叱喝鍾至:“我是腦子壞了才和你商量對策!你就等著領人回家的時候被家裡人活劈吧!”
他顧不上自己被灰塵髒汙的袖口,抓起桌上未具雛形的協議書,隨意扭做一團,用力往鍾至臉上一砸,怫然離去。
夏斯弋火大到忘坐電梯,一路順著杳無人跡的樓梯向下狂奔。
懷著盛怒的人根本不知疲倦,跑了七八層才意識到自己正在徒步下樓。
他負氣轉身,手剛搭上防盜門把手,陰涼的觸感瞬間鎮靜了他半數惱火。
不對勁,太不對勁了。
這些年他也不是沒有真惹火鍾至的時候,可再如何,這人也決計做不出這麼出格的事。
想到這,夏斯弋的情緒回緩下來,腦海裡隨之浮現起鍾至剛剛的狀態。
他蹙著眉頭快步走出樓梯間,在電梯門前連按了三四下上行按鈕。
顯示屏上鮮紅的標誌閃動,朝著一樓龜速下行,彷彿比上課快遲到的時候還要慢上幾分。
電梯停在一層久久不動,夏斯弋煩躁地咂舌一聲,一頭扎回樓梯間。
雜亂的腳步聲和呼吸聲再次打破14層的寧靜。
夏斯弋原路返回,發現鍾至竟狼狽地歪倒在桌椅間,那張一向潔淨的臉頰蹭上了淡色的積灰,一抹灰敗平添其中。
他從桌前蹲下身,呼喚道:“鍾至。”
鍾至沒反應,他又拍了拍對方的臉:“醒著嗎?”
異常發燙的溫度引起夏斯弋警覺,事實與他內心猜測不謀而合,他也顧不上生氣了。
他快速從桌前繞行,撈起躺在地上的鐘至。
裹挾著地磚上涼意的身體向他身上倚靠,腦袋自然歪進他懷裡,露出略帶糜紅的嘴唇。
唇瓣上還掛著少許血跡,分不清到底是屬於誰的。
夏斯弋忍耐著攥緊手心,咬牙切齒地背起鍾至,暗自腹誹道:“真是欠了你的,你上輩子是我債主嗎?”
迴盪在空曠間的腳步聲逐漸消失,走廊重歸寂靜。
夕陽的餘暉鋪下一層昏黃的薄紗,躺在病床上的鐘至猛地睜開雙眼。
可他的眼前只清明瞭不到兩秒,眩暈感便充盈腦內,頃刻間模糊了視野。
相似的視覺缺失令他從之前的混亂中撈出少許記憶。
是髮絲撩撥鼻尖的細癢、唇間相觸的柔軟、還有異常鼓動的心跳。
“鍾哥?”
含混的聲音環繞四周,一聲聲擊退他近在咫尺的模糊感。
“鍾哥!”
終於,呼喊聲清晰入耳,鍾至徹底從混沌中抽離出來。
視野轉換,他這才瞥見一旁的曲明格,茫然發問道:“你怎麼在這兒?”
曲明格一臉欣喜:“我天,你可醒了。”
捕捉到周圍攀談中有關醫療的字眼,鍾至低眸看向自己身上的病號服,立刻改口問道:“不對,我怎麼在這兒?”
曲明格為難地搔了搔眉尾,尷尬道:“雖說昨天瘋傳的事是謠言,但你倆也不至於為此打架打進醫院吧……”
鍾至遲疑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