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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能憑直覺嗅到他們的存在。”
謝辰停步,驀然回頭,滿目冷戾之氣,不悅地掃向左右。身後行人各自忙碌,吆喝聲不變,幾個錦衣少年郎打馬經過,並無任何異常。
她轉身就走,在腦中理了一遍思緒,過了片刻,平靜地對衛靖道:“無妨,隨他們跟。”
…
兩日後,謝辰進宮,暫住在皇后宮中,等著吉日隨皇后鳳駕同去行宮。
還碰巧趕上一件事,陛下的寵妃韋妃因給皇后請安不勤,託辭稱病而被陛下斥責。
韋妃驕橫原不是新鮮事,但淳康帝在這時禁她的足,她便不能陪伴聖駕去九旬山了。
後宮因此掀起波瀾。
謝辰對皇后道:“陛下心中還是有姑母的。”
“九旬宮由韋妃父親商議出方案並親臨監工,建成後,陛下大為滿意。韋家近來賞賜不斷,不知多少人眼紅、獻媚。今日禁韋妃的足,便是在敲打韋家,身為臣子,當守為臣之道。”
皇后謝宜自坐上後位起,便兢兢戰戰,時刻謹記母儀天下之責。
韋妃不敬又如何,縱使陛下不懲處,她斷然不會因此事動怒。
太子已經及冠,後面的皇子年紀尚幼,最難之時都熬過來了,這般小貓小狗似的挑釁又算什麼。
於她而言,此時該思慮的,正是陛下對韋家的敲打。
陛下當年最寵那位韋貴妃,甚至為其棄了後宮雨露均霑的規矩。可惜韋貴妃年紀輕輕難產而亡,只留下一個公主。
韋家便又送了如今的韋妃進宮,這位跟前頭那位有六分相像,脾性卻不能比。陛下有意補償,韋家女入宮兩年就升了妃位,且親手養育公主。
安國侯韋元同任工部尚書,自來受陛下信任,如今得了敲打,便不得不夾住尾巴侍奉君上。
謝家難道不該收一收嗎?
陛下想敲打的僅僅是韋家嗎?
皇后即使憂心忡忡,也不能嘆氣皺眉,端莊地對謝辰道:“陸國師也要隨行伴駕,你可見過他?”
謝辰提起此人面色稍淡:“國師回京那日,我在金闕大街上遙見過一面。”
“你若與此人交談,便知他與他師父並非一脈相承。他為人謙和淡泊,行事穩妥,深得聖心。偏偏太子看不順眼,你可知為何?”
謝辰神情一僵,聞言欲跪,被皇后扶住。
皇后放低聲音,用長輩的口吻說家常道:“太子重情重義,自小就為他表姐鳴不平,不遜於你三個哥哥。他不喜命格司,向來不敬神諭,已被陛下訓誡過多回。”
謝辰知道皇后心疼擔心兒子,會意道:“姑母放心,既是因我而起,我定會規勸太子殿下。”
皇后搖頭對她道:“他脾氣倔,你勸不動他,只會適得其反。辰辰,姑母希望你能先放下。”
“天命不可違,你的境遇豈是國師之罪。就算你怨申禮行,此事與陸國師並無關係,怎可遷怒。”
“命格一事,謝辰不敢怨。”謝辰低眉,了當地問:“姑母是想謝家與命格司交好?”
皇后拍拍她的手,“起碼不能交惡。陸千載年輕位高,日後幾十年官途,謝家與太子難道一直給他臉色看?陛下會怎麼想?”
謝辰明白皇后的意思,只因她命格崎嶇,不喜命格司,謝家人便從不與之打交道。
太子心疼她,曾多次在陛下面前諫言廢除命格司。
上一任國師年歲漸高,不得聖心,謝家尚能鎮住他。但新國師將將過了而立之年,日後不知會得怎樣的盛寵。
陛下信奉天命,最器重命格司,在此事上輪不到太子指手畫腳。
只有謝辰主動與命格司和解,謝家的態度隨之轉變,太子與陛下才會少為此事起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