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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天國的門開啟了,天使把老婦人引了進去。她的一根穀草掉落在外面,這穀草是她用來鋪床,是她點燃用來拯救那許多人的,現在變成純金的了,不過是在變幻的金子,它長出了許多最美麗的花飾。
&ldo;瞧,這是那位貧寒婦人帶來的!&rdo;天使說道。&ldo;可你帶來了什麼?是的,我當然知道,你什麼也沒有幹,連一塊磚都沒有做過。你可以再回去,至少帶點什麼來。這是不行的,只要你做點什麼,有個善意,那總是像點樣子的;可是你不能回去了,我幫不了你什麼!&rdo;
這時,那貧苦的魂靈,海堤上的婦人為他求乞了:&ldo;他的哥哥先前把好多碎石碎磚送給我,我的那間簡陋的屋子全是用那些磚蓋的,對我這個可憐人真是天大的恩德!那些碎磚碎塊是不是可以為他頂算一塊磚?這是一種善事!現在他需要它,這裡不正是善行之家嗎!&rdo;
&ldo;你的哥哥,他,那個你說的最沒出息的人。&rdo;天使說道,&ldo;他,那個在你看來他的最忠誠勤勞只不過是最藐小的事的人,現在卻為你進天國的門盡了力。不把你攆走,你可以在這外面呆著,想一想,改正一下你在下面的生活。但是在你做出點好事 做出點樣子之前,你是進不了門的!&rdo;
&ldo;這話我可以講得更好一些!&rdo;這位研究家想道,不過他沒有大聲說出來,這已經算是做出點樣子來了。
[104]孩子話
批發商家為孩子們安排了一次聚會,參加的都是有錢人家、體麵人家的孩子。這位批發商生意做得很不錯,是一位有學識的人。他得到過高階中學結業證書,是他那和善的父親堅持要他念書的。父親最初做販牛生意,為人老成勤儉,賺了不少錢。批發商接著又不斷地賺錢。他很有頭腦,心地也很慈善。可是大夥兒很少說起他的這些,說得最多的還是他的那許多錢。
他家出出進進的都是體麵人物。有的是人們說的血統很體面,有的是人們說的精神方面很體面,有的兩者兼而有之,有的則兩者皆缺。現在這裡是孩子們的聚會,講的都是孩子話,孩子們講話從來不拐彎抹角。有一個小姑娘很漂亮,只是過於高傲了。都是僕傭們總是親吻她而寵出來的,不是她的父母,在這方面,他們倒還是很注意分寸的。她的父親是宮廷侍從官,這很了不起,她知道。
&ldo;我是宮廷裡的孩子!&rdo;她說道。她其實也可能是地下室的孩子,隨便你自己怎麼定都可以。於是她對別的孩子說,她是&ldo;生就&rdo;的,還說,如果不是生就的,那她就變也變不成。讀書也沒有用,即便你十分用功讀書也不行,要是你不是生就的,那你是變不成的。
&ldo;那些以&l;生&r;字為姓的結尾的人1,&rdo;她說道,&ldo;在世界上怎麼也成不了大器!應該把手叉在腰旁,遠遠地躲開這些&l;生&r;呀&l;生&r;的!&rdo;於是她便把她那嬌嫩的小手叉在腰上,胳膊尖尖的,讓人看看應該怎麼樣行事。那一雙小胳膊真好看,她真是甜極了!
可是批發商的小女兒很惱火。她的父親叫瑪茲生,她知道這個名字以&l;生&r;結尾。於是她便十分傲氣地說:
&ldo;可是我父親能拿一百塊銀幣買來糖果讓大夥兒搶!你父親能嗎?&rdo;
&ldo;是啊,可是我父親,&rdo;一位作家的小女兒說道,&ldo;能把你的父親,還有你的父親,所有的父親,都弄到報紙上!人人都怕他,我母親說的,因為我父親管著報紙。&rdo;
小姑娘挺直了身子,翹起了頭,就像她是一位真正的公主那樣,挺身翹首。
在半開的門外,有一個貧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