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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怎麼樣,也不能拿身體開玩笑啊?
不過顧三老爺對此倒很是支援:「拿身體開玩笑?哼, 要不是他媳婦把他給凍感冒了,我都想好好打他一頓板子!到時候看看,是哪個更傷身體?」顧三老爺也是真的頭疼,顧辭雍這個兒子從小就機敏, 可是機敏得過了頭,就往往會做出一些不大合適的舉動來。他這次嘴上說著是去看月亮,當他不知道他心裡什麼打算?無非就是想去探查探查前幾日宮裡出來的那人是要去做什麼罷了。也真是膽子大!該打!
這樣的節骨眼兒上,定國公府、他們顧府上上下下被多少雙眼睛盯著,他難道不知道不成?不過是仗著自己有幾分小聰明,就覺得自個兒什麼都能應付了罷了。卻是不知道有句話叫「秀才遇上兵,有理說不清」,再聰明的腦子,一刀給你劈了也就什麼都完了。到時候被巡邏的抓進大牢去,再隨便給他安個什麼大點兒的罪名,顧家就是接到了訊息再謀劃救他出來也晚了。
要知道,本朝的宵禁可是嚴得很啊。
顧三老爺搖頭嘆氣,顧三夫人也就不說話了。她原本也多少摸到了點,只是沒摸得這麼透徹。看顧三老爺這副模樣,事情倒可能比她原本想的還要大。
於是顧三夫人也開始轉口誇傅氏了。
顧辭雍徹底蔫兒了。
偏生他那新娶的賢惠的好媳婦還端著碗坐在他床邊,水蓮花似的清麗面容上是盈盈笑意:「夫君,該喝藥了。」
顧辭雍:「……」
一勺一勺的藥嚥下去,嘴裡就是一勺一勺的苦澀,顧辭雍心底一陣一陣地流淚,只覺得自己簡直就像是那秋後的螞蚱,馬上就再也蹦躂不起來了。
姜沅聽著葉氏的轉述,簡直要笑得仰倒過去,趕緊伸手按了按眼角笑出來的眼淚:「聽你說的,這可真真兒是一對活寶!」
葉氏最近也越來越放得開了,聽她這麼說也跟著點頭:「是啊,我原先瞧著娘好像還有點不高興……」說到這個,她又緊張一般地把聲音壓低了,看得姜沅好笑:「好了好了,這是侍讀府,你說什麼娘也不知道,別這麼害怕。」
葉氏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挪了挪坐姿把話補完了:「不過現在看來,娘對他們好像也是哭笑不得的。乾脆就放任他們自個兒鬧去了。」
兩人接著又聊了些別的。今兒也是顧三夫人怕姜沅一個人待在府裡無聊,因此特意讓看著好像和她關係還不錯的葉氏過來看看她,因此葉氏難得大膽地在她府上消磨了許久,聊了天吃了點心又一道嘗試著試了新胭脂,還和她約著明年春天一起去制胭脂,一直到快要傍晚的時候才告辭了。
送走了葉氏,卿哥兒還沒下學,顏姐兒和謹哥兒坐在隔壁屋玩,姜沅便自個兒坐了會兒理思緒。
她對方才葉氏提到的那個「宮裡出來的人」倒很是在意。
既然說了是連顧辭雍都好奇的,那就說明這人絕對有什麼不正常的地方,否則宮裡頭三不五時地出來好些個太監宮女辦事,顧辭雍怎麼從來沒關注過他們?
那就是宮裡有哪位主子要幹什麼不成?
姜沅擰起了眉頭。
但是現在顧辭舟不在,她也不知道該去和誰打聽這些個。更何況,如今京中明顯躁動不安,這種時候,她反而還是不要輕舉妄動的好。
渾水摸魚,可沒準不僅摸不到魚,還會被渾水之下的水草纏住手腳。
姜沅打定了主意。
似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冬天就到來了。
沒什麼大事要做,姜沅整日裡便是清閒得很。她坐在燒著地龍的暖融融的屋子裡笑眯眯地看著顏姐兒帶著謹哥兒把栗子往火盆裡埋,一面囑咐著他們當心些,別把自己傷著了,一面慢慢悠悠地剝著自己面前的一盤栗子。
簾子被人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