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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凱蘿爾說，&ldo;您不會見怪吧？&rdo;
&ldo;請說，不必客氣。&rdo;
&ldo;您說，您不知道自己是誰的靈魂。是開玩笑還是當真？&rdo;
&ldo;是當真，&rdo;鬼魂回答說，&ldo;請您相信，這是頗為傷心的真話。我感到很不自在。但有什麼法子呢‐‐忘了！從英國來‐‐這點我反正是肯定知道的，但怎麼也記不起姓什麼。我懷疑，別的靈魂……&rdo;
&ldo;我們這裡沒有別的靈魂，&rdo;馬克斯威爾說，&ldo;與靈魂接觸，交談，訪問‐‐這些可多著呢。但除你而外，沒有一個靈魂願生活在我們中間。你為什麼要這樣呢，鬼魂？我說的是為什麼你要到我們這裡來呢？&rdo;
&ldo;他是個天生少的冒險家，&rdo;奧普指出，&ldo;他總在窺探什麼地方有利可圖。&rdo;
&ldo;好，就算是這樣吧，&rdo;馬克斯威爾不同意地說，&ldo;可是，我們能給鬼魂什麼呢？&rdo;
&ldo;你們給我一種現實感。&rdo;鬼魂說。
&ldo;不論怎麼說，我很高興你到我們這兒來。&rdo;馬克斯威爾說。
&ldo;你們三位可真是老朋友了。&rdo;凱蘿爾若有所思。
&ldo;這使您驚詫嗎？&rdo;奧普問。
&ldo;是的，也許……我也說不清，我到底指的是什麼？&rdo;
大廳那一邊傳來了亂鬨鬨的聲響。
凱蘿爾和馬克斯威爾向喧譁聲望去，並不清楚那裡發生了什麼事。
突然一個人跳上一張桌子唱起來：
比爾&iddot;莎士比亞，好人兒，
別白白糟蹋稿紙兒，
不要放過石榴裙兒，
放產大唱小曲兒……
響起了憤懣的嚷叫和口哨聲，有人拿什麼東西拋向歌手，但沒打中。一部分顧客和著唱：
比爾&iddot;莎士比亞，好人兒，
別白白糟蹋稿紙兒……
一個強有力的男低音甕聲甕氣地吼叫起來：&ldo;比爾&iddot;莎士比亞見鬼去！&rdo;
大廳頓時象爆炸了一般。椅子飛來飛去掉到地上，人們跳到桌子上，刺耳地嚎叫著，你扯我拽，拳頭晃來晃去，各式物體在空中亂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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