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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冷而潮溼。
任天龍突然從驚恐中驚醒,剛想起身發現身體無法挪動,抬眼一望,整個身子被汽車碎片壓住。
“雪兒,雪兒……”
任天龍在廢墟中大聲呼喊,怎奈脖頸的玻璃碎片卡住了喉嚨,令他無法將聲音傳去更遠。
他的身體像是被萬把鐵錘敲打,無數刀片刮劃過一樣,疼痛且難以堅忍。
身體右側因撞擊破裂的肉骨清晰可見,背部更是滿目瘡痍。
任天龍艱難的用手將壓身的玻璃碎片一塊塊拋開,那些明顯扎進他手臂的玻璃碎片,無情而尖銳,可此時的疼痛無法佔據他焦躁的內心。
因為他現在關心的是紀雪。
擔心那個跟他一同墜下,那個說:天龍,有你我很幸福,就算是去死,我也不怕的女孩兒。
在玻璃片與碎石堆裡搜查,是個艱難又極其隱痛的事情。
腰間一側,任天龍剛扒拉出一塊碎石,就驚喜發現,紀雪正昏躺在混亂堆裡,他慢慢褪去她周圍的碎石玻璃,將其拽拉過自己懷中,還有氣息。
得幸他落地的時候,以身護住了紀雪,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就此時,一個極具危險的念頭閃入任天龍的腦海。
不好!任天龍嗅到濃烈的汽油味,同時,他也看到了一絲火苗正由紀雪腳尖閃燒過來。
任天龍眼睛血絲瀰漫,單手抓住地面,快速拉著紀雪往上爬,他看到與其相隔不遠的馬路邊道,而下方,正是汪洋一片。
三米,距離不遠,卻讓任天龍今生難忘。
任天龍左手抱著紀雪往出爬,右手忍痛著快速剝去沾有汽油的上衣。
即使如此,他還是感覺上身汽油味濃重,而讓任天龍覺得情況更糟的是,紀雪的上衣也被浸滿汽油。
在這萬分緊急的情況下,任天龍使出所有勁道,抱著紀雪爬逃出來,將其外衣剝離,瘋一樣的朝馬路邊道疾跑。
就在闊寬大道亂成一團,眾人或詫異或悲痛或焦慮的時候,一個少年抱著一個女孩兒,從大道上躥跳了下去,在眾人驚呼聲中,二人在半空中被火燎燒一片。
嗵!一聲,墜入汪洋之中。
濺起的火浪,好似白日焰火,絢麗斑斕。
情感,是人類最不可思議的東西。你可以揣度,但無法像剝離物件一樣鄙棄它。
它的存在,讓人類覺得可靠,真切。
雖然它像鬼,看不見,也摸不著。
陽城中區以南十里,紀家府邸闊而浩大,別墅宅院周圍古木成林,頑石成山。
此時,院落一處,紀家家主紀正朗身席白大褂,手握原色烏木而制的龍頭柺杖,背對著一塊石碑,面容肅峻,神情威嚴。
石碑寬一丈高百尺,篆刻著瀟瀟灑灑的八個墨黑大字:虛懷若谷,氣貫長虹,落款為紀濮。
紀濮是紀家祖先,據傳在古代是為御史,因糾察政要高官,彈劾拿地坑民一事,遭人陷害被貶至潮州,後為自力更生無奈從商。
他去過東胡,烏孫,最遠還去過樓蘭古國,在建立強大的商業帝國後,便為後人立下訓示,所以就有了此處長立不倒的八字碑文和現在的紀氏家族。
石碑古樸,似是年代久遠,在落款處有幾道深可見底的裂痕。
即使如此,也磨滅掩蓋不掉落款字幕的瀟遜威霸。
它的後方,快步走出一箇中山裝的中年男子,此人在紀正朗身後五尺的地方停了下來。
秦遠忠神色微怒,頭顱低的很低。
“番森人呢?”
紀正朗似乎知道來者是誰,並沒有轉身,語氣沉悶的質問道。
“再聯絡時電話打不通,估計情況不妙,我已經派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