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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rdo;左驚鴻怒道，&ldo;你不要執迷不悟!&rdo;

啼鶯覺得自己應該惶恐不安的，可是他現在心裡冷靜得很。他看著左驚鴻生氣的樣子，竟然一點也不害怕了。之前他總在擔心會有這麼一天，等到這一天真的到了，他才明白其實沒有他想像中的那麼可怕。或許是因為他內心堅定，所以親情無法綁架他的心。

於是他問左驚鴻：&ldo;如果我要執迷不悟呢?&rdo;

左驚鴻隱約察覺到了啼鶯所想，突然一陣無力湧上心頭。他閉了閉眼，然後沉聲說：&ldo;若你執意不與他分開，那麼這場家宴你就不用出席了，左家……留不住你。&rdo;

&ldo;爹!&rdo;左慕白驚道，&ldo;哥哥他好不容易回來，怎麼能……&rdo;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左夫人突然痛哭出聲。屋裡三個男人見到她哭，無論之前什麼情緒，現在都慌了起來。左驚鴻就在她旁邊，剛伸手要去安撫她，卻被左夫人猛地將手開啟。

&ldo;左驚鴻!那是我的孩子，你憑什麼趕他走!&rdo;左夫人邊哭邊罵，拿起手邊的新衣服就去抽打左驚鴻，&ldo;你還怪他?要怪就怪你自己!你自己血統有問題……&rdo;

左驚鴻見她情緒激動，險些就要當著兩個孩子的面將過去的事翻出來說了，連忙強硬地摟住她，任她捶打自己，柔聲解釋道：&ldo;不是我要趕他走!左家宗族那些人是什麼樣的，你也知道。若思白執意不肯與神醫分開，那他不當左家人，會過得更好些。&rdo;

左夫人聽了左驚鴻的解釋，也不再打他了，只低聲唸了句：&ldo;我可憐的孩子……&rdo;就埋頭抽泣不止。

左驚鴻輕拍著左夫人的背安撫著，側頭給了左慕白一個眼神。左慕白立即心領神會地站了起來，拉著啼鶯往外走。兩人出了門，去了另一個空置的房間，關上門來說話。

&ldo;爹他……&rdo;左慕白看著啼鶯，才開口就不由得嘆了口氣，接著說，&ldo;最開始是說得重了些，你不要往心裡去。左家傳承這麼多年，規矩約束不少，還有宗族裡的人看不慣我們主家這一支掌權，一直在挑我們的錯。他最後說的不錯，你不當左家人，要自由一些。&rdo;

啼鶯安靜地聽著，末了問他：&ldo;那你呢?&rdo;

&ldo;我?&rdo;左慕白笑了笑，說，&ldo;我從小便在左家長大，就該擔這份責任。哥哥你之前吃了太多苦，以後該過自己想過的生活。無論如何，我都支援你。&rdo;

兩人在這邊屋子裡，左慕白給啼鶯說了好些左家的事。過了一會兒，左驚鴻安撫好了左夫人，然後也尋了過來。

&ldo;爹。&rdo;左慕白起身，對左驚鴻說，&ldo;我和哥哥說了，他明白你的難處。&rdo;

左驚鴻看向啼鶯，表情有些僵硬，又問了啼鶯一遍：&ldo;你當真不肯與他分開?&rdo;

啼鶯也站了起來，點了一下頭，很是堅持。他說：&ldo;當真。&rdo;

左驚鴻長嘆一聲，道：&ldo;家宴之前，你就隨神醫走吧。記得以後常回來看看你娘，多給她寫信，她始終放心不下你。&rdo;他只說左夫人如何，一字不提自己。

啼鶯看他說完話就要轉身往外走，開口叫他：&ldo;爹!&rdo;

左驚鴻還是停了腳步，回頭看著他，片刻後說：&ldo;若是有外人在，可別這麼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