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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院請擅調理的太醫去配方子。好養歹養的,始終是坐穩了。如今少見施氏出來走動,誰又不知道她那肚子是闔宮第一要緊的呢。
與施氏的陣仗比起來,玉貴人孟氏便顯得恩寵不足。
慕北易一心掛在施氏身上,玉貴人則少得照顧,也不被常常提起。她如今和施氏一樣月份的身子,可差別如此明顯,心裡想必難過。如今玉貴人人如飲水,冷暖自知,收了幾分嬌蠻,倒有幾分要為人母的內斂起來。凡不問著她的,她也不主動央著說了。
這一宴沒有施氏豔麗萬端,也不見玉貴人左右逢源說著話。嬪御們謹慎守禮,不過一個時辰便散了席。枕春飲了幾口酒,微微有些醺,在宴殿門口吹了吹風,便清醒了幾分。
正是七月七日長生殿,天朗氣清,使人心中寬闊。便一眼能見銀漢,遠遠的不真實。微風拂面,吹落枕春鬢邊兒的一片花瓣兒,輕輕落在地上。枕春低頭去看,有些傷懷。
連月陽從門口出來喚她:“妹妹在這處做什麼。雖然是夏日,夜裡風吹涼。”
枕春矮了矮身:“連姐姐。”
只看見連月陽牽著大皇子,向她走過來。
大皇子穿著一件簇新織金的小夏衣,頭上以一枚拇指大的東珠梳冠,顯得十分精神。他也是個早慧的,糯糯喊著:“明嬪小主萬安。”
枕春手裡正拿著兩顆解酒的紅棗,便遞給長皇子吃:“喏,長皇子嚐嚐我這紅棗甜不甜。”
“不可不可。”大皇子年紀雖小,卻一本正經地拒絕:“師傅說,君子不能無故受人施捨。”
枕春莞爾笑起,“長皇子果然是君子。”便拉了連月陽的手:“長皇子如今在南書房可還用工嗎?”
連月陽卻不答,只讓婢女送長皇子先回宮,目送走遠了,才問枕春:“倒是我吃了些酒有些暈,素來聽說妹妹那裡膳**致,可能容我去飲兩杯解酒茶?”
“妹妹喜不自勝。”枕春引路與她,二人一路分花拂柳,進了棲雲軒。
“這一株八重黑龍愈發繁盛了,是好兆頭。”連月陽入內,品了幾口茶,“果然是鍾靈毓秀,和妹妹般配。”
枕春坐在她對面兒的小榻邊兒,吃了兩口果子,道:“所謂鍾靈毓秀,也不過如今造化。比不上姐姐那兒,我見長皇子很聰慧。”
連月陽卻斂了斂秀眉,低聲道:“便是想同你說此事。如今湛兒在南書房讀了一陣子書了,我督促他日日只睡三個時辰,時時溫習,勉強才算長進。”
“這話怎麼說起來?”枕春疑惑,將果核放了,“今日所見長皇子十分規矩呢。”
“我瞧他雖然勤勉,卻稱不上天資卓越。”連月陽輕輕嘆息,“他是我身上落下來的肉兒,我怎能不明白。小孩子這般年紀總想玩耍,我害怕皇貴妃施氏誕了皇子對湛兒不利,如今壓著他努力讀書,只望他站穩腳跟。看他天不亮就起來背書,我心中也憐惜。他怎能不是我的心與肝呢!”
枕春諒連月陽一片慈母之心,寬慰她道:“如今長皇子已經四歲餘,誰還能任意擺佈不成。何況皇貴妃肚子裡是男是女誰知道呢,姐姐不必擔憂。”
“我如何不擔心。”連月陽一陣沉默,只將眼神落在枕春身上,“皇貴妃身子愈發大了,我心中害怕,夜不能寐。如今想求妹妹賜給我一樣東西。”
“姐姐想要甚麼?”
連月陽道:“要皇貴妃毒害莊懿太后表孫女恣妃、戕害皇子的證據。”
枕春一驚:“我自然不敢瞞著姐姐,可那……那香囊……當日姐姐與我一同聽太醫說的,姐姐囑咐我不可輕舉妄動,我便將那腌臢物鎖起來了。此物事關重大,出手便是要案、大案,這樣緊要的關頭誰能撼動皇貴妃的位置?姐姐怎還要尋去呢?”
連月陽抬裙便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