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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喜歡你對著耳朵裡面吹氣,可以再多吹幾次,越多次越好。
她喜歡被他捉弄。
她想讓他枕在膝上,幫他掏耳朵。
她還想對著他耳朵裡面吹氣,吹好多、好多次,吹一輩子……
“別恨我啊——士她奮力叫喊出來,全身因過度用力而泛出淡青血筋,在劇痛如狂浪打來時,她乘浪而去,覆在肚上的手推了她一把。
她聽見誰在叫喊,聽見近乎興奮的尖叫聲。猛地,巨浪朝她兜頭罩下,她身子往下急沉,一股驚人的灼熱從腿間奔流出去,傾洩而出,瞬忽之間,她殘破的身軀
彷彿被浪潮衝回岸上,所有的緊繃全鬆弛了,一切的痛楚變得飄飄渺渺,淡得幾要體會不到……
昏睡過去的前一刻,她一直聽到,那熟悉的、溫柔多情的呼喚!
娉婷……
娉婷……
痛苦折磨一整個通霄,慕娉婷為刀家生下一名男娃娃,母子均安,但因她原就身上帶傷,這一陣折騰不來,足足讓她昏厥了三日。
這三日,殷落霞連連在她左胸與背心之處用針,燻以草藥,“西塞一派”的獨密針灸之術果然妙到顛毫,僅三日施針便除去慕娉婷心脈之傷,只待慢慢將元氣調養回來。
這三日,刀義天極為難熬,寸步不離地守在床榻邊,直至妻子轉醒,才放下高懸約一顆心。
慕娉婷意識清醒後,自然又是連番的補身燉品,除婦人家坐月子該吃、該喝的,殷落霞應了刀母之意,還特地為她開出一長串的藥膳,比起之前那位老大夫所開出的補湯補藥,當真有過之而無不及。
慕娉婷在刀家原就受寵,如今更是母憑子貴,公公婆婆感念她辛苦生產,送了好幾件貴重的玩意兒,幾位小叔也深深感念她,因如此一來,刀家有後,眾人也就稍得喘息,不必三不五時受孃親大人“關愛”眼神所“殷殷垂詢”。
坐完月子,風中已感領初冬氣味,天氣真是轉寒了,早晚都見小院裡的草木上結著薄霜,想來再過幾日,這冬的第一場輕雪便要落下。
午後,小廳的窗子關得緊實,內房有些昏暗,慕娉婷剛沐浴過,將糾著整整一個月的髮絲好好清洗、梳理,弄乾後就隨意披散著,長髮烏黑,她面容仍偏白,看起來特別有股憐弱的氣質。
此時,她坐在榻邊,懷裡抱著小娃娃,眼睛瞅著那忙碌身影,不禁嘆氣。
“錦繡,你頭傷剛好,別這麼忙東忙西、走來走去的。你回房裡歇息吧,我這兒也沒什麼事啊!”
“咱哪裡需要歇息?咱幫小姐帶娃娃,讓小姐歇息。”小姐吃補品,她這個月也跟著吃了不少,身子骨原就強壯,再跟著補補補的,越補越元氣了。
慕娉婷忍俊不禁。“你又不是奶孃,待會兒娃娃哭著要喝奶,我歇息去,你怎麼辦?”
“啊?呃……這個嘛……”伶俐的口舌難得說不出話來,她傻呵呵地笑著。
房門此時被推開,錦繡揚眉瞧去,見是自家姑爺進房來,不禁嘻地笑出聲。“姑爺又來幫忙帶娃娃嘍!”看來,她不回房歇息都不行了,堅持留在這裡,只會礙著小姐和姑爺的眼。
刀義天待錦繡丫頭退出門外、順手帶上門後,才緩緩踱進內房,坐在妻子身側。
“怎麼回來了?不忙嗎?”慕娉婷螓首略偏,低柔嗓音輕逸,便如她用來哄著孩兒時的溫柔語調。
“忙。”他笑著坦承,傾身,粗指撫觸娃娃紅通通的潤頰。
慕娉婷嘆息。;義天……我一個人可以的,你為什麼不信?“
生產完後,她昏睡整三日,醒來後堅持要自個兒哺育孩兒,刀母擔心她身子虛弱,本已為金孫請來奶媽,但最後仍是依了她的要求,而刀義天心裡雖緊張她,嘴上卻不說,